每天太阳出来,必定先照射在云雾山上。
太阳一出,气温跟着就高了起来。
茶籽在太阳底下暴晒后,会裂开一道口子。
这时候,就需要人们将茶籽从壳里取出来。
这是一份看似简单,其实非常繁重的工作。
人们需要顶着烈日,双手不停的去壳取籽。
许一山发现已经有村民将一堆堆的茶籽摊了开来,就等着太阳出来一晒。
茶籽壳裂开时,会发出轻微的声音。这种爆裂声连绵不绝,就像是大自然对生命的讴歌。
村支书吧嗒着一根老旱烟管过来,看到许一山站在唐欢的家门前,老远就招手喊道:“许镇长,休息得还好么?”
“好好。”许一山迎了上去,衷心说道:“老书记,不瞒你说,这是我这辈子可能睡得最扎实,最舒心的一个觉。”
村支书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许镇长要是不介意,以后就长住我们云雾山村啊。”
许一山笑道:“我也想嘛。”
村支书赞道:“许镇长,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他突然压低声,凑到许一山跟前道:“你看,我们的欢又漂亮,又贤惠,又能干,她在我们村里,威望可比我这个老头子高了去了。”
许一山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跟着赞道:“确实,唐欢是个好姑娘。”
“这么好的姑娘,过了我们这个村,可能就没下个店了啊。”村支书笑眯眯道:“既然许镇长也认可了我们的欢,何不娶她啊。”
许一山吓了一跳,赶紧摇手道:“老书记这玩笑开不得。”
他们两个在说话,唐欢刚好出门来了。
她昨夜显然没睡好,眼睛里似乎还有红丝。
老书记将唐欢打量一番道:“欢,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晚才起床啊。过去,你可是云雾山村起得最早的一个,比我老头子还早。”
唐欢有些慌乱地躲闪着村支书的眼光,辩解道:“昨晚酒喝多了,睡死了。”
村支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唐欢狐疑地问许一山:“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许一山赶紧道:“没聊什么。”
“鬼信你。”唐欢白一眼他道:“我听老书记的笑,就知道不怀好意,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绝对没有。”许一山认真道:“老书记说,你是全村最有威信的一个人,威信比他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