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听说,我嫂子家都是大官,你也要当官了?”
许秀笑眯眯地问。
“也不算是大官。
县里的干部,再大能有多大?只是比起古山镇的干部,他们的级别高一点而已。
”“哥,我嫂子是多大的官?”
许一山咧嘴一笑道:“她是妇联的干部,专门管你们这些妇女儿童工作的。
应该与镇里书记差不多大吧。
”许秀惊喜地张大了嘴,不无羡慕道:“我嫂子真有本事,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官。
哥,你也有本事,要不,我嫂子怎么会看上你啊。
”兄妹俩聊了一会,听到娘在叫他们,许秀便对许一山说道:“哥,我们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呀。
”晚上,许一山几乎一夜未眠。
如果交通方便,许一山早就溜之大吉了。
他一直在想一个两全之策,既不让爹生气,又能不去相亲。
他知道,相亲是万万不能去的。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陈晓琪的耳朵里,他要怎么解释?这不是明摆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可是不去,爹怎么会放过他?以他对爹许赤脚的了解,许赤脚是个脾气非常倔的老头。
别看他是个赤脚医生,认死理谁也比不上他。
比如有人建议,凭着他的一手中医技术,在古山镇街上开个诊所,既赚了钱,又能扩大名声,两全其美的好事,他许赤脚就是不肯。
许赤脚说,他家有古训,悬壶济世不为钱,山野之中埋名声。
他有些后悔不该回来了。
陈勇主任要求,在给他和陈晓琪举办婚礼之前。
两家老人必须见个面。
许一山当时满口应承,结婚是大事,当然要让家里的父母知道。
而且他快乐地想,爹和娘一直在担忧他的婚事,现在他要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不知他们会有多高兴。
他也想过,爹娘是农民,陈晓琪爸妈是领导,两家人看起来不在一条道上,但只要陈晓琪成了他老婆,她家地位再高,又算得了什么?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决定好,一旦能看得清路,他就悄悄往镇上赶,坐第一班班车回城去。
只要他跑了,爹就拿他没办法。
他总不能去县城绑了他回来。
谁料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爹许赤脚在门外催他,“一山,快起床,别误了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