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颔首,并不意外。
玉兰接上了那句话继续说:“这场战中最出色的将士,极有可能会被尚公主。”
屋里屋外,在这一刻似乎都有片刻死寂。
白果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声音略低,“乏了。”
玉兰抿唇给白果盖上被子,随后吹了火烛到了外间。
一晚上白果留了心神,所以在药味刚消失的时候白果就察觉了,外面打更声同时响起,比昨天的要早离开俩刻钟。
玉兰在天亮之后端着热水进来就发现白果正在问暗通话,“昨日前线可有新攻下的城池?”
“昨日下午传回来的消息赤忠将军和定西王各攻下了一城。”
暗通的这句将定西王排在后面的回答已经是表明了他知道白果想问什么了。
白果脸色无异样的点头,之后洗漱更衣按约定到了蔺桓将军处。
院中,蔺桓一身黑衣正在练拳,杀招尽显,眼神犀利犹如那枪锋,直到最后收拳白果才走上前。
蔺桓一边用布巾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看没有用玉兰扶着的白果,意外道:“这就好了?”
白果挑眉,“蔺桓将军该不会是认为康乐瞎了?”
蔺桓遗憾,“若是康乐郡主没有入沙国的心思,那本将倒是有此祝愿。”
俩人从最初见面之时便决定了如今俩人无法把酒言欢的局面,到了现在,就更是在将士的警戒中说明了一切。
“蔺桓将军注定遗憾……终生。”
白果示意了玉兰,玉兰将棋盘摆在了刚清理过积雪的石桌上,蔺桓一眼扫过,“康乐郡主这是闹哪处?”
白果缓步上前,“不过是刹那结束,在哪里下又有何妨。”
蔺桓收布巾的动作都停了一下,但话中的嚣张一点也不比白果差,“那康乐郡主可要做好今日身体不适的准备了。”
玉兰看了蔺桓一眼,起身到屋子里面将软和的椅子搬了出来。
蔺桓眼角抽动,半响无言。
白果持棋落子,抬起一双狭长眼尾的眼睛看向蔺桓,挑衅之意尽显。
蔺桓一息时间都没有的落座捏子,手指松放之间杀意丝毫不弱。
棋盘上两色棋子交融,却又满是杀伐之气,越是到后面落子的时间越是无限的延长。
蔺桓捏子紧皱眉头,看着棋盘上的布局手中的棋子半响不落。
白果并不催促,只在蔺桓再一次落子之后紧跟而上,棋局上,高下立见。
蔺桓看着棋盘脸色黑沉。
白果毫不意外,“蔺桓将军倒是能屈能伸,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到了此刻却是连康乐的棋局都不敢破。”
蔺桓也恼怒,“得乖卖巧!本将军技不如你也不用你如此羞辱!”
白果轻嗤,蔺桓微微眯眼,“你的棋是谁教你的?”
白果不假思索,“谁教的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