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清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算计,不相符的傲睨,不相符的运筹帷幄。
武徐此时只觉得,怪不得成周国这么多男人却还是让这个女子显露了锋芒,怪不得在成周国千百年来无法完成的事情被她几年的影响就给改变了。
更怪不得康乐郡主的名号能在成周国中如此扬名。
“真不愧是能让皇子都忌惮的郡主。”武徐这句话是在给自己留平息各类心情的时间,可如此短短的时间在现在却是并不够用。
更是因为心中所受到的忌惮影响让这句话满含了敬佩。
白果笑了笑,“武将军想要说什么?”
武徐在白果的这句反问中想到了其他事情,也是这其他事情的困惑将收到的影响掩盖了下去。
“康乐郡主手中有权,有财,有势,为何还依然要维护轩家皇室?”武徐看着白果,“因为成皇对康乐郡主先前的照顾还是祖上的命令?”
白家人学医的第一句话是关乎医者的,但第二句话鲜少有人得知是关乎皇室的。
白果失笑,“武将军如此周折的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一句话?我若是回答了,武将军可就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了。”
这话不知是提醒还是警告,武徐回过了神心中沉重了几分回答了上面的问题却是反问,“康乐郡主想要什么。”
这话中并无底气,他能给康乐郡主的甚少,其中多是关乎到俩国的他不知该如何拒绝又不知该如何寻找其他让康乐郡主感兴趣的事物。
白果今日第三次被逗笑,“武将军千里来见我却是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这还真是有趣。”
这话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一句打趣,但放在白果身上却绝无这样简单。
武徐心中一紧将自己的所思所感尽数倒出,“来之前我以为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总能得愿以偿的回去,可在见到康乐郡主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准备的在充足也无用,我能拿的出手的是康乐郡主习以为常的,这时候我如何还能用这些来劝导康乐郡主和我做这个交易。”
武徐心中酸涩,“康乐郡主看上的却是武徐不能也不敢给出的,家国家国,可若无国守护家又能安宁几时?国由万千家构成,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将万千人拖入苦海的事情。”
“我不能让我妻子家人背负万世骂名,不能让她们奈何桥上都被人指点不能直起腰杆……”
天底下相同的事情不知有多少在发生着准备发生着,可万千个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结局在这个世上留下。
白果那带笑的面容此时再无笑意,那双眼眸中的假象收敛了众多。
刻骨铭心不适用,但发生了的事情想要忘怀总是难得,说不得一个契机一个相同的事态就引她回到了往年。
可回忆清醒后白果又是觉得好笑,不知道好在哪里,也不知道笑在哪里。
只是觉得应该如此。
“今日叨扰郡主了,在下告退。”不知道是不是想清楚了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出了这些心中清明了起来,来的时候只以为运筹帷幄,离开的时候空无一物却也并没有任何的失落。
习武之人都是有相似的一种气场的,只不过分为强弱而已。
白果目送了武徐离开,那双眼眸又在无人的道路上看了许久。
犹如是在期待着什么。
“主子,那些送信的人是让他带回去吗?”
能让这个人平安的离开已经说明白果并没有交恶韩上国的心思。
白果垂目像是思索,“不,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