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显……女子温婉。
若是没有十三岁那一次进宫,若是没有这一张脸,若是……
也许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就是如现在这样普通的姑娘,和那些大家闺秀无任何不同。
无事压身的紧绷感、无那份经历众多的凌厉、无那份洞悉人性的通透、无面对万千事物的漠然……
原本她本应该是这样的人。
“监督,我们什么时候去报仇?”
天色已经隐隐黑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一会儿要下雪,天色漆黑中也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白果不由得伸手想要抚摸什么,但事实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白果也不动,安静地等了几瞬就感觉手心一凉。
雪落下了。
白果抬眼之间就从刚才那好似几朵的雪花中变成了漫天白色。
“这雪刚下起来就这么大。”李成喃喃了一声又庆幸,“还好百姓已经差不多都安置下来了。”
雪是很大,可白果伸出去的温热掌心在没有感受到凉意。
“也许就是因为百姓安置完了他才过来。”白果的声音不高,不像是喃喃也不像是回答,李玉搞不清楚这句话是不是对着自己说的时候就见白果已经将手收回来了。
李成正想要在询问一声就听旁边的声音说:“要不我们几个去吧,监督你不要出去了,雪大路滑。”
也冷。
白果裹了裹身上的斗篷,看着穿着棉衣就敢于在夜晚中出行的十几人有些无言。
但其中也是有一个例外的,比如盍星阑。
盍星阑和白果的情况略有不同,白果是因为小时候生活在南方所以并不适应北方的寒冷,更是因为女子本就畏寒。
盍星阑是常年不顾己身在外面行走、不久前还受到了牢狱之灾,种种对身体的不重视导致平常看不出什么,天色微微变的时候他这具躯壳的所有不适就会凸显出来。
果然李成在看到盍星阑后声音明显拔高了不少,“呦呦呦,这不是盍星阑吗,今天这是身体不舒服啊?不是我和你说这身体不好啊就是要早早的看,早看才能早好,这要是拖得久了……”
盍星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去李成顿时笑了笑,只是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甚至更是嚣张,“以后说不定就不能行……”
李成好悬在最后想到了旁边还有谁,到了嘴边的最后一个字硬生生转了弯说:“走了。”
盍星阑看着李成冷冷的笑,李成眼神不住地往白果那边瞧,见白果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在看盍星阑的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平常他们这类的话说多了也就不觉得什么,同样他也不认为盍星阑会在意这件事情。
白果没觉得太冷,也可能真的是自己穿得太厚了,所以白果还是说:“带我去吧。”
白果如此说李成不敢拒绝,雪天夜晚也不敢带着白果骑马,索性两边只隔了两条街,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夜晚除了偶尔几声狗叫声外少有声音,路上的雪从最开始只有薄薄一层到他们走到了那府邸门前时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脚步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响。
李成给伊间打了个手势,伊间带着一队人从左边将宅子半边给包围了,屠吉不用看李成的手势从右边保证了里面的人跑不出来。
近乎是等到屠吉的人刚刚站定宅子里面就响起了房屋打开门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很轻很轻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