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雨掏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被鲜血侵染的手,“我做事只言三成,其余四成看命,三成看天。”
柳玉雨将帕子放入药箱中,“若是你们能寻到药,便是她命好、老天心情好。”
柳玉雨说这话的抬头看向了庄争,“不过你和我有缘……”
庄争看到柳玉雨挑眉笑了笑,“老天的三成也就在了。”
狂妄。
迄今为止没有人敢于说这话。
这一刻庄争只觉得荒唐,觉得自己竟然会让这样的人上了马车。
可在那个笑容中庄争又看到了熟悉的感觉,并且从无数张面孔中终于找到了那张可以放在一起的面容。
“你和我有缘还是你和我见过的人有缘?”
柳玉雨像是没有想到庄争会这样问,甚至她还仔细的想了想,随后确是看着她认真摇头,满眼的调侃,“怎么,小娘子伤心了?”
“是被情郎抛弃了还是情郎的妾室妻子像我?”
这一打岔让庄争无端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竟然那般的荒谬。
但也是这样的打岔等庄争回神时才后知后觉自己一路上的苦闷竟然全都消失了。
庄争不由得仔细注视着对面的妇人,却见到对方手里已经干脆的拆掉了那层布,庄争不由得问:“我还没有答应一千俩,你不怕我反悔?”
柳玉雨并不答话,只是手中不停却也不是医治,如此大概一盏茶后才有重新擦了擦手指说:“一千俩给我现在就救,再晚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庄争这一次出来并没有带银票,她本身的身份就可以通行。
太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同庄争一样,他没有一千俩……
庄争没有丝毫犹豫将手腕上的玉镯卸了下来,“这个比一千俩还要多。”
柳玉雨未回头,“已经挡过一劫了,给我也无用。”
这话说的古怪,庄争细想也只是觉得这一次她不在皇城中,索性又从头上卸下一只金钗,上面点缀着光滑的东珠,颗颗精美。
柳玉雨回头将金钗和手镯一起放入了药箱中,庄争皱眉看着在药箱底下同样压着的无数银票,“你不是不要镯子吗?”
“我说了无用,而非不要。”柳玉雨坦诚的看着庄争,“不然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