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全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揉了一把小姑娘枯黄的发丝,沉默了许久,他才说:“没事。”
见花裴怀不再问她,池卿扯扯他的袖子,问道:“哥哥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哥哥叫花裴怀。”
“花……飞……怀。”
字在池卿的嘴里打弯,年纪尚幼且平素很少说话的她觉得这几个字在跟她的嘴打架。
池卿纠结的模样把花裴怀逗乐了,耐心地教她:“是裴,不是飞哦。”
她尝试了几次觉得怎么都念不好,一脸郁闷地放弃了,眼睛一转与花裴怀说:“那我叫你阿怀哥哥好不好。”
“卿卿妹妹想怎么叫都好。”
晚上,花裴怀依旧轻车熟路地去膳事局摸了一只烧鸡,又拐了个弯去自己好兄弟那里摸了不少小零嘴,心满意足地返回了冷宫。
根本不在意好兄弟追在自己身后的问话,几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徒留七皇子在身后说他忘恩负义。
池卿看着花裴怀大包小包带回来的东西,张大了嘴巴。
他是去打劫了吗?
花裴怀把东西都妥善地放好,蹲在池卿面前,说:“卿卿,哥哥明天要离开一阵,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池卿听话地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让人心疼。
过了许久,她才拉拉花裴怀的衣摆,“阿怀哥哥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哦。”
捏捏她没啥肉的脸颊,花裴怀郑重地承诺:“会的,哥哥一定会来看卿卿的。”
“嗯!”
池卿开心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打开了今天的晚饭,给自己撕了个鸡翅,又把鸡腿递给了花裴怀。
到了夜里,花裴怀依旧变为小狐狸的模样跟池卿窝在一起。
小姑娘嘴上没说什么,其实非常舍不得,抱着他的手臂很是用力。
第二天早上,花裴怀陪着池卿吃过早饭之后,起身告别。
“卿卿,哥哥要走了,自己要注意安全啊。”
花裴怀不放心地叮嘱了许久,摸了摸池卿的小脑袋才准备转身离开。
池卿的眼睛里满是不舍和留恋,花裴怀甚至在想能不能直接带她走。
很遗憾他不能。
看着花裴怀走出房门之后,池卿才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她也不想哭的,但是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