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角的底部连着头骨,此时粗壮坚硬,分叉层叠,横嵴间青金光焰明灭闪烁,在散乱发丝间挺立如玉树。
她攥住他的脖子,看着男人下意识后仰,犄角在空中晃闪,像是骄傲昂首的雄鹿。
“翅膀。”
苏蓁突发奇想地说道:“再给我看看翅膀!”
下一秒,那对巨大的黑翼横空展开,几乎填满了原本还算宽敞的密室。
她的手臂越过男人的肩膀,手指握住了翼骨的利刺,顺着那节撑起翅膀的骨骼向下,感受着它在掌心里震颤。
像是抓住了一只即将振翅的飞鸟。
“师尊……”
对方的喘息声在她耳畔逡巡,“你还要什么?只管说出来。”
苏蓁笑了一声,虽然尾音很快就变了调。
她趴在徒弟肩上吸气,感受到后者的吐息落在自己发顶,“……你呢?我以为你也会想要点更刺激的。”
“对我来说……”
萧郁俯身含住她的耳廓,“只要是你怎样都够了。”
话虽如此。
苏蓁觉得还是要公平一点。
萧郁轻轻一颤。
她勾在他颈后的手臂,已经化为纤软柔韧的枝条,树枝不断分裂抽长,化出或粗或细的分枝。
它们缱绻温柔地蹭着他的皮肤,末梢扫过蝴蝶骨,在脊柱间徘徊,然后向下圈住了他的腰。
亦或是摩挲着颌骨,如同又凉又细的手指,轻点着眉心和鼻梁,又拂过他的唇畔。
萧郁低笑起来,“这确实……嗯……刺激……”
他的声音也没那么完整了。
苏蓁也没心情再说话。
密室里光辉黯淡,符文渐渐湮灭,像是风雨中黑沉的海面,仅有远方灯塔的细弱光点在闪烁。
而她觉得自己像是水波里的礁岩。
无数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澎湃翻卷,水花拍击礁石,撞出无数破碎的异响,强劲激流没入裂开的缝隙。
天空越发暗沉,暴雨如注,浇灌在波涛翻涌的海上,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