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轲闻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收起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对那女子作了个揖。
「不知是哪位小姐找我这兄弟,找他又有何贵干。」
那女子只淡淡瞥了一眼冯轲,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家小姐有请公子。」
冯轲轻推了我一把,在我耳边低声道,「她今日看来势必要将你带走的,我细细看过了,那令牌应是宫中人的。你又没得罪过宫中的人,你且先去,我去通知双双一起想办法。」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宫中的人。
她们找我能有什么事,听手下的说我包子好吃?那也犯不着这样来押人。
那女子撩开湖蓝的绸纱门帘,我上了车,里头另坐着一个年轻女子,身着金线描边的紫袍,双眸弯成两弯新月,别有一番文雅金贵的感觉,倒比这穿红衣的眉眼温和些。
她似笑非笑,「海棠,又拿你那破令牌吓唬人家了。」
「奴婢不敢。」
那女人眼中带着新奇,转头对着我道,「怎么我听别人都卖力的吆喝,只有你不叫卖?」
我心说,这小姐真是个傻子,当然是因为我不会说话。
难道就为了知道这个将我叫到车上?
我有些不满,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啊」了几声,并摆摆手。
她的目光始终没移开我的身上,深邃的眼眸专注而若有所思。
我指了指名唤海棠那人腰间的令牌,又指了指她。
海棠却突然厉色,替我解了答,「怎可对公主殿下无礼。」
公主……
原来这位小姐是公主……
我呆若木鸡,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