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医馆的王福,杀猪的董三才,杂货铺的沈春来。”孙若薇说:“这三人都有可能掌握镇上家家户户准确的信息,所以他们三人都有嫌疑。”
“对呀,孙姑娘说得有道理,沈春来的杂货店要送货上门,他经常出门送货,应该了解得到哪家要添丁进口。可是他父母都是被头陀杀掉的呀,对头陀是恨之入骨,他不可能当奸细,不可能,不可能的!”文开正连连摇头说。
“那个屠户董三才也是这样的,他的妻子就惨死在他眼前,他恨不得拿刀劈了头陀,他也不可能呀!”
“那就只剩王福了!”文开正说到这,身体不禁抖动了一下:“可怕,太可怕了!”他想起那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王福来。
“目前看来他的嫌疑最大。”孙若薇说:“据我分析,董三才和沈春来的亲人都是被头陀杀死在眼前,而只有王福的女儿英子被头陀掳上了山,生死不明,头陀应该是以英子的生命来威胁王福。”
“这个可恶的王福,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文开正说。
杜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又忍住了,只是叹息了一声。
“且慢。”李志说:“我们还需要他给头陀报报信。”
“孙姐姐,那个杜公子的脸好吓人,他以前长什么样子呀?”过千山问。
“文大哥说杜公子以前英俊潇洒,很帅气的呢。”
“杜公子真是一个侠义之人,我想让他以后跟着我。”过千山说:“让他加入我的千督卫。”
“可以啊过千山,时时都想着招募人才!”孙若薇说:“我给你讲一个战国时期的侠义之士的故事给你听。”
“好好好,孙姐姐,你讲的故事能给我带来很多启发,我要认真地听。”
“孺子可教也!”孙若薇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时她发现过千山长高了不少,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他的五官清晰而立体,英气逼人。孙若薇心说:“穿越世界里的人,个头都窜得这么快吗?这小子还真的和那很跩的过千山同学很像呢。”她又在心里说:“哼哼,过千山同学你不是很跩吗,还不是做了我的小跟班。”
孙若薇记起历史上曾经有侠客自毁容貌复仇的故事。于是她开始给过千山讲:“在一本名为《大周正乐》的书中记载,战国时期的侠客聂政为父复仇的事。聂政的父亲为韩哀侯铸剑。可是,他超过了工期没有完成,韩哀侯就下令杀害了他。当时,聂政还没有出生。等聂政长大成人后,他的母亲就告诉了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从此,聂政发誓为父报仇,刺杀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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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政习武学剑,以泥瓦匠身份混入韩王宫。遗憾的是,首次行刺未能成功。聂政只好逃进山里,与仙人习琴。他怕被人认出,就往身上涂漆弄烂皮肤,吞下炭让声音嘶哑,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还拔掉所有的牙齿。后来,他苦练十年弹得一手好琴,辞别仙人回到韩国。”
“聂政重新回到韩国,他弹琴时围观者很多,连马牛都停下倾听。聂政名声越来越大,韩侯听说了就下旨召聂政进宫弹琴。为避开禁卫搜查,聂政把利刃藏于琴内,神态自若步入宫内。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聂政使出了浑身解数,抚琴弄音。仙乐般的琴声,让韩侯和他周围的卫士们听得如痴如醉,都放松了警惕。聂政见此时机,便抽出琴内短剑,猛地一扑,韩侯猝不及防,当场被刺死了。聂政怕连累母亲,便自己剥掉面皮,挖出眼睛,又自己挑出肚肠,随即死了,无人能认得刺客是谁。”
“啊?”过千山听得大吃一惊,连忙问:“那聂政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吗?后来她又怎么样了呢?”
孙若薇说:“聂政死后,他的尸体和凶器就吊在城门口,并悬赏如果有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赏赐他黄金千两。聂政的母亲听说后,过来抱住聂政的尸体痛哭道:’这是聂政,他是在为父报仇啊!聂政为父报仇,知道会连累母亲,所以他自毁容貌。我要放弃我的生命,来告诉天下人,聂政是一个忠孝的人,侠士之士’。聂政的母亲抱着他的尸体大哭,最后自绝经脉而死。关于聂政自毁容貌有不同的版本,我最了解的就是这本书上记载的。”
过千山默默地听完,没有发表看法。
孙若薇又想:“如果聂政有万北林那样的易容术,他会不会易了容去复仇呢。”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像聂政这样的侠客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的。”
想到这里,孙若薇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翩翩美少年来,他的眼眸灵动,带着几分魅惑感,轻轻地向她招招手。
“风十八,你在干嘛呢?”她在心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