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这十几年,仿佛错过了一切。
在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他有时候为了跟儿子拉近些距离,也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奈何儿子从来不接腔,把他晾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半天下不来台。
他总觉得,对这个棘手的儿子,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们两父子,能严肃认真地坐在桌前,安静平和地分析方方面面的利益得失,儿子却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对父亲应有的孺慕之情。
唉!
严芝华无奈地想,他们父子的时间还长,不急在这一时。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也能和侄女儿,外甥女儿一样,可以很自然地和儿子嬉笑怒骂,儿子也会像王老六跟他娘一般,挽着老人家的手臂撒娇耍赖,为了让老娘给他蒸个水煮蛋,软磨硬泡老半天……
“行,明天吃过早食,我就过去。”
“有几家人,我也确实看不太惯,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的,是非攀比多了不少……”
傅怜雪的心思,都在即将面对的强敌身上,对大舅的失落一无所知,只想着尽快把红砖送出来,让他们把观望台搭建好……
“大舅,水田开得怎么样了?”
“昨天就开好了,今天王老六在收拾他自己的,明天他家用牛。”
“嗯,那行。”
傅怜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月上半空了。
“那你们尽快把手上的事儿弄好,明天我送点红砖沙灰出来,松青,你们两人赶紧把观望台建一下……”
“什么观望台?”
严芝华没有进过山谷,不解问道。
“我知道,咱们院墙不高,我尽量明后两天弄好。”
严松青知道表姐今天累惨了,体贴道:“表姐,你们早些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一大堆事儿。”
傅怜雪点头,牵着表妹回了家。
虽然累得睁不开眼,半夜她还是起来了一趟,在砖窑里装了一千块左右的红砖在空间,趁着这会儿大舅和表弟都睡得死死的,运到了他们家院门口。
拍了拍手,安心上床睡觉,可能是心里有事,明明累极了,就是没有睡意,她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在风扇的“呜呜”响动下,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傅怜雪就来到观望台上,在商城购买了一挺机关枪,架在那里,管家说有了这个,鸟都别想飞进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