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闻发生了什么吗?”小派蒙小小的脑袋有些晕乎。
“他…状态不是很好,正在安神静养。”解释完这一句,魈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去往竹屋。
……
安神香依旧静静燃着,温和的味道让人不禁舒缓心情。
旅行者这一路上的焦急也缓解了几分。
金发的旅者看着满屋的画像愣住。
画中人皆是同一人——散兵。
“啊…时闻,这些画都不如你妹妹的那一幅画的好……唔!”小派蒙无辜地看向捂着她嘴的罪魁祸首。
时闻落笔的动作一顿,轻轻扯了扯嘴角,“…我也觉得,所以我在练习。”
当初他与散兵一同入画。如今那幅画中只剩他自己,他看着有些孤独,他想补回去。
他想要将碎掉的过往拼凑回去。
时闻瞥了眼自己的右手,叹了一口气,将毛笔放回笔架,终于将目光放到旅行者身上。
旅行者眼中有些担忧,轻声说:“你还记得散兵……对吗?”
时闻抬头看着挂满屋的画像,每一幅画像都是他的少年。
“当然。”
随后,他又问:“阿散做了什么?”
旅行者沉默,他在思考要不要将事实告诉时闻。
散兵进入世界树的身影是如此决绝,他又该如何向溢满悲伤的少年开口?
“但说无妨。”时闻微微笑着,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答案的准备。
“……他进入世界树,抹消自己的存在……时闻……”旅行者望着安静的少年,语气里满是担忧。
他突然有些后悔来到沉玉谷了。
少年听到这句话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站在旅行者的对面。
旅行者知道,时闻是在透过他的眼睛去看那个狂傲的执行官。
时闻太过了解散兵的性子,他明白散兵进入世界树时的任何想法。
历史不可更改,自以为消除自身就能更改所有人的不幸……
“……真傻。”时闻微微歪着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