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双手双脚朝向地面被流浪者单手圈着腰提溜着。
时闻扯了扯流浪者的袖子示意放他下来。
这个信号被流浪者完全忽视掉。
流浪者就这么提溜着他,站在那个趴在地面上咳得昏天黑地的小少年身前,一脸倨傲地说道:“还趴在这里是在等雷劈死你吗?……呵,被雷劈死多疼,不如我亲自送你一程。”
小少年吓得顿时忘了该怎么咳嗽。
刚刚杀敌都没哭的人此时眼泪汪汪地看着流浪者,可怜巴巴的。
时闻心下不忍,又拽了拽流浪者垂下的袖子。
“啧,你这么急着让我找你算账?”
时闻给了小少年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瞬间乖巧装死。
生气了,惹不起,你自求多福。
“看来,你是想让我送你一程。”流浪者语调放缓,其中的阴冷让人听着不禁发抖。
小少年瞬间回过神,扒拉了好几下才勉强直起身,迈着仍有点发软的腿往山下跑去。
“那个……”
流浪者终于把眼神施舍给时闻。
“腿……”碰地了。
“哼。”流浪者一个“风起”,重新飞在空中,依然提溜着时闻,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飞得高,被雷劈。”时闻小声提醒,超小声的那种。
“有我在,你还怕被雷追着劈?”流浪者嗤笑一声,“放心吧,区区天雷而已,你哥哥我总不会让你被劈着。你给我老实点。”
时闻头也和手脚一样垂下,整个人有点小抑郁。
生气了,不好哄,他也要自求多福。
过了一会儿,时闻突然抬起头,“流浪者,我想起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什么?”
“你应该以‘弟弟’自称。我比你大。”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