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年前的事了,你还记那么清!”
“嗯哼,存存利息。”
“你之前没说还算利息的!”
“没说不代表没有。”流浪者将时闻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收入眼底,在少年耳边轻声说:“吃饱了,力气也足了,等会记得叫大声点。”
“不是,你……”
流浪者没再给时闻说话的机会,以吻封缄。
喜烛的烛光摇晃,燃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闻坐在镜子前,嘴里叼着发带,两手在脑后归拢着头发,动作很慢,眼睛好不容易睁开又慢慢闭上,头一下一下点着,一副半睡未醒的状态。
原本很快就能绑好的头发,今天花费了一刻钟也没绑明白。
时闻垂下手,任由头发重新披散开,整个人累得不行,困得要死,嗓子还疼。
流浪者将一盏金银花茶放到时闻的手边,拿过发带,走到少年的身后,梳理起长发。
看着镜中两人的模样,流浪者微微一笑,哄小孩似的,“醒一醒。”
“金银花茶,喝一些润润喉咙。否则到时候说不出话来,可别找我哭。”
流浪者为时闻绑好头发,与平日时闻自己绑的没有什么差别。
“……”时闻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提了提神,声音里还带有哑意,“我这样不是你的‘功劳’吗?”
流浪者笑了一声,心情颇好。
“流浪者。”
“嗯。”
“承安。”
“嗯。”
“我的承安。”
“在呢。你想说什么?”
“早安。”
“呵。现在这个时候,说早安不太合适。”
“嗯……午安。”
“嗯。午安,我的小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