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不想隐瞒,不想逃避,不想亏欠。
只是,前几日他每次敲门都恰逢少年不在。
这次,手指再次叩响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进。”少年的声音透过木头。
这一次,他在。
时闻推门走了进去。
伏在案边的少年头抬了一下看清楚来人,又埋头审批文件。
“你最好是有要事相求。”
时闻将他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面前的少年。
而后,沉默地等待散兵对他降下的判罚。
“呵,就因为这个?”
少年抬起头,看向面前站着的少年。
“如果你是因为闲得没事干,脑子没处用,只能胡思乱想。不妨找点活干。”
散兵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眼神示意桌子旁堆成小山的文件。
“愚人众的内部事务,就这么让我看真的好吗?”
“啧。”散兵皱了皱眉,说道:“他们不会知道。”
闻言,没再说什么,时闻搬起一摞文件去到靠窗的一张小桌子上。
拿起羽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工作。
时闻很快进入了状态。
从窗外溜进来的光照亮每一个在空中飞舞的尘埃。
少年的黑发柔顺地绑在身后。
白色的大氅和浓密的黑发产生极致的视觉美感。
散兵看着地看着窗边埋头的少年,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两相无言,却也不需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