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笑了两声,突然精神松懈,摇摇晃晃,差点摔下马来。
“兄长!兄长!”
几人连忙上前将曹操扶住,才知道他已经力竭了。
……
……
在曹军山谷的营地里。
曹昂已经找过来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处在生死边缘。
此时的父亲身上插了数支羽箭,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似乎微微要闭上。
他是一个被祖父宠大的熊孩子,现在已经吓坏了。
“呜呜呜……阿父……你看着我……阿父……呜呜呜……疼不疼……”
曹昂一边哭一边捧着父亲的脸,唯恐父亲眼睛闭上就再也不睁开了。
他小时候只记得父亲一直很忙,待在家的时间很少,所以对父亲有诸多抱怨。
可是现在才知道,他对父亲有多么依恋,有多么担心会失去父亲。
“……呜呜……阿父……我吃军营的蒸饼……呜呜……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你……求你……”
突然,曹操猛地一激灵,睁大眼睛,抚摸着曹昂头顶慈祥的道:“傻孩子,都十六了,还哭成这样,不怕人笑话。
子和虽是你叔父,但跟你同岁,你看看子和多沉稳。”
旁边。
曹纯面无表情,一把把曹仁身上的羽箭拔了下来,然后有条不紊的把金疮药给抹上。
曹仁疼的龇牙咧嘴,叹息道:“子和啊,我虽平常对你严厉了些,可终归是你兄长。
我伤成这样,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关心出来?
你就算比不上子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可你拔箭的时候轻一点行不行?”
曹纯脸上波澜不惊道:“兄长从小就教育我,马革裹尸乃是为将者最高荣誉,这点箭伤又算什么?”
说着,噗呲又拔出来一支,然后有条不紊的抹上金疮药。
曹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