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谁都看得出来,曹操已经坐稳了兖州,而且手下人才济济,公孙瓒任命一个兖州刺史,政治意味更浓一些,根本不能当真。
可是单经却当真了。
他如今已经时刻以兖州刺史自居,只是苦于州府为曹氏所占,他不能就任而已。
如今听说前来攻打他的是曹操的儿子,单经当然觉得报仇机会来了。
这时旁边有个桌案上坐着一个文士,那是公孙瓒手下为数不多的谋士范方。
范方赶紧道:“单将军,听说那曹军有两万之众,不可大意轻敌。”
“两万之众又怕什么?”单经瞪着三角眼,厉声道:“你难道不知,我跟随主公,刚刚以两万军马破三十万黄巾贼。
这曹军也都是招降之黄巾旧部,我五千破其两万,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单将军,那不一样,”范方急道:“将军与主公在东光大胜不假,可是那队黄巾军包含老弱妇孺,能战者连十万都不到。
可是曹氏刚刚招募了百万黄巾军,想来曹军军马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军兵,不能相比的。”
“挑选又怎样?”单经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黄巾贼就是黄巾贼,大不了战力与袁绍麾下军马相当,那又如何?
我有一千铁骑,就算面对两万鲜卑人,那也照杀不误,更何况这两万曹军。”
“单将军!”范方怒了,用力一拍桌案,大声道:“主公让范某来此,乃是时刻提醒将军莫要冲动,将军若执意不听,那在下告辞!”
那范方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范先生,等等,”单经连忙起身。
他知道这姓范的深的主公信任,而且他们这些武将想跟文人斗心眼,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单经只好压住火气,放下身段来到范方跟前陪笑道:“先生莫要生气,至于如何出战,就依先生便是。”
范方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传令兵跑了进来,躬身道:“单方伯,平原刘备已击败袁谭,挥师西进,主公命方伯马上出击。”
正如曹昂所料,袁谭麾下虽有一万人马,刘备手下只有三千。
奈何关羽张飞太过于勇猛,一个突击便把袁谭杀的大败亏输,只得退守灵县。
而刘备看出袁谭能力平平,于是根本没有管他,反而率军长驱直入,绕道界桥以西的经县,有要对袁绍大军呈前后夹击之势。
“你看看,”单经故意冲着范方无奈的笑道:“刘玄德已经率先得手,主公又命我出击。
我是该听先生的,还是该听主公的?”
“额……”范方闻言当即愣住,如今既然公孙瓒都传令进攻,他自然不能再拦着,只好义正词严道:“废话,我只是怕将军冒失冲动,故而有所阻拦。
既然主公传令,当然是听主公的。”
“那好,就请先生随我一起去,”单经眼神中露出凶光,脸上那道刀疤如同活了一般,狰狞的道:“且看我如何取那曹氏小儿人头,然后再派人送回兖州,让曹操哭去吧。”
单经发完这诅咒,当即点齐麾下五千军马,全军出击。
他们这些边军集团,最大优势就是马匹充足,仅单经麾下就有一千余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