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曹昂道:“既然宛城之事已了,何不立即返回许都,还留在此地作甚?”
“我儿想的太简单了,”曹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张绣投降并非便是拿下了南阳。
为父要整顿南阳郡,使其彻底臣服,如此方才免除许都威胁,岂能现在就回去?
倒是你,为父不是已经传令,告诉你不用来了,你还何必空跑这一趟?”
这个理由也勉强能说得通,曹昂继续道:“阿父,就算您留在这里,也应该把张绣之子接到身边任职才是。”
他这是要父亲把张绣之子带来作为人质,以使张绣不敢轻举妄动。
“司空,”邹氏腻声腻气的道:“阿绣都已经降了,若司空再是如此,岂不寒了西凉将士之心?”
曹昂顿时暴怒,指着那妇人厉声道:“我跟我阿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邹氏显然没想到曹昂竟然这么对自己如此粗暴,她愣了愣神,掩泪哭泣道:“嘤嘤嘤,司空,奴家说错了什么?”
“我父子谈事,你的确不该插言,”曹操皱了皱眉,邹氏顿时愕然无语。
怎么说她也已经做了曹司空的女人,可大公子对她如此不敬,曹操竟然也不管,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角色了。
曹操随即对曹昂道:“子脩,你一路辛苦,且先下去休息吧,其他事,等明日再谈。”
“阿父,儿说的带张绣之子之事……”曹昂还想继续劝谏,但是曹操已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再说吧……”
此时的曹操已经跌入温柔乡中,对其他任何事都已经不在意了。
曹昂迈步来到帐篷外面,曹安民施礼道:“见过兄长。”
曹昂瞥了这位堂弟一眼,对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玉树临风。
只不过扭扭捏捏,有一丝脂粉气。
他是曹昂叔父曹德的儿子,虽也在祖父身边长大,但曹嵩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培养曹昂这个长孙身上,对曹安民重视程度稍差。
所以从小曹安民便对祖父偏心感到不满,对曹昂这位长兄既羡慕,又嫉妒。
如今曹昂已经飞黄腾达,曹安民更是拍马都赶不上了。
“安民,”曹昂冷着脸责问道:“那妇人是你找来的?”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
曹安民低头心中腹诽,他倒也不怕曹昂,微笑道:“是伯父让我去找的,我哪敢不从?”
“所以你便把张济的遗孀抓来?”曹昂恼火道:“你可知道,那是张绣的婶母,张绣刚刚投降,你便抓其长辈,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兄长,你太小心,也太不懂伯父的心思了,”曹安民满不在乎的笑道:“像伯父那样的英雄,如何能让其满足?
只有征服对方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