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婶一看谢裴通身气度,眼睛都亮了,跟谢母小声嘀咕说:“你这小孩教的好。”
我和谢母簇拥着谢裴进屋,谢青不情愿地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哥,你回来了。”
谢裴笑笑,等谢母风风火火地去厨房做菜,他把我拉进卧室,问:“刚刚怎么要哭一样。”
“婆婆说要给你找新媳妇。”我瘪嘴,委屈道。
谢裴笑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拿出手帕:“擦擦吧小花猫,我们早就摆过酒,已经是夫妻了。”
我依偎在谢裴怀中,谢裴总有一种魔力,无论我怎样被像条毛巾一样被人搓得起毛边,甚至破洞,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把我修补好。
饭桌上,谢裴提起要让谢青找工作的事情,谢青一整个抗拒。
谢母帮腔道:“阿青还不懂事,在外面容易吃亏。我看让玲玲出去帮工,她吃苦耐劳,赚些钱贴补家用。”
“二十岁了还不懂事吗?”谢裴冷冷地看了一眼弟弟,谢青被吓得光扒饭不夹菜。
我不忍心看谢裴难做,主动说:“婆婆说得对,还是我去找工作吧。”
说实话,现在基本上是谢裴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
他的压力也大,闻言握了握我的手,没再出声。
我很快在家附近找到一个洗碗的工作,但谢母小题大做的劲上来,闹出事了。
3
饭店生意红火,一停下来就会攒下不少要洗的碗。
我每天洗完一个上午就会累得直不起腰,饭店怕摸不出洗没洗干净,不允许戴手套,我一双手洗得发白发皱是常态。
可没办法呀,我不舍得谢裴皱一下眉头。
况且我和他是夫妻,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因为我出门干活也没落下家务,时不时还会带点饭菜回来改善伙食,谢母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
不过时间长了,身边少了随时伺候的人,她开始疑心我故意留在外面不回去,直奔饭店后门来兴师问罪。
谢母吃饱喝足来的时候,我和后厨一帮同事正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间。
学徒小张快要结婚,在场又只有我一个年轻妹子,他就凑到我身边拿出两块布料,问女孩子会更喜欢哪种,他拿去给媳妇做婚服。
我刚要笑着回,谢母怒气冲冲跑过来就是一巴掌,骂道:“不安分的婊子,男人不在家就在外头卖骚!”
我被打得头发都散了,懵在旁边。
小张反应过来,张开手拦了一下:“你谁啊,打人干什么!”
谢母欺软怕硬,不敢对着男人喊,开始拍着大腿哭叫:“老天啊!睁开眼看看吧!我的小儿子救这个贱人的爹差点死掉,养着她做媳妇十几年,她却想跟别人跑啊!”
“我没有,我没有。”我捂着吃痛的脸颊,辩解道。
“还敢说没有!你俩凑这么近,老婆子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谢母打我打惯了,当下就要去台案上拿擀面杖打我,但是刚倒完洗碗水的路面湿滑,她一个不慎就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