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说些不相干的,浪费时间。”严立道。
“是是是,侄儿息怒,侄儿息怒。方才我去的那韦府想来侄儿也是看到了,其主人韦爵爷便是黄统领行贿之人,据说是想要调离原职另寻个安稳之处,却被他的对头检举揭发告到了上头。这本是一桩小事,谁知却触动了军事机密,据说边疆局势紧张或许不日便会开战,黄统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怕被调往前线才想另谋他职。可此事一旦开头难保其余知情人不会效仿,后果将不堪设想。韦爵爷为独善其身必定不会留下活口,只要行贿之人一死,死无对证加之周旋一番便可将自身摘出,至于你父亲,不管是否知晓此事,他替黄统领办事必受其累,已无转圜余地。我能做的也只有通知你与嫂子,尽快离开京都以免严兄之事祸及家人。”
严立听后冷冷道:“你不老实。你与我父亲关系亲密又同在黄统领手下做事,父亲出事你却平平安安,还能清楚知晓韦府所在出入自由,我猜你才是那个替双方传信之人。事后你栽赃嫁祸将自己摘出,知晓韦府势大继续攀附,为其耳目。今日来我家中报信也不过是为了做实我与母亲早知父亲之事得了风声便畏罪潜逃,想要彻底害我严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说的对与不对?”
赵来吉大吃一惊,青黑的死人脸再度泛白,嘴里却道:“侄儿误会了,叔叔从无此意,当真是为了你母子着想。”
严立见他脸色变化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当即手起刀落将其脑袋砍了下来。鬼魂脑袋掉落地上与尸身化作两道灰烟消散于天地间。
“我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记得半年之后边疆突起战事,我毅然投身军营,离开家中一走便是五年。待我回家探亲,父亲那时也不过才四十多岁,身体硬朗。前面诸事全都按部就班并无差错,这里开始有了不同,或许便是破阵关键。”
“那主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做?”小猪问道。
“自然是按我心意行事。父亲身陷囹圄身为人子必然要去救他,即便明知是幻境所设也不会改变我之决定。”
话落周遭场景突然一变,严立与小猪已经来到京都府衙门前。他蹙了蹙眉,与小猪道一声“小心”便大步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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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差役竟有成百上千,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面露狰狞,青黑色阴气冲天,让人如坠冰窖之中。
严立冷哼一声,煞气庞然而出直冲对面鬼魂,气势上丝毫不弱。
“安稳了这么多年,正好让我见识见识黄泉岭的鬼魂到底有多厉害。”
言罢,各种专克阴邪之物的阳符朝鬼魂抛出,身形一闪便与群鬼大战起来。
另一头,刘至寻到了真人境历练地域,确定其内妖兽等级之后便继续出发寻找上人境所在。大宝行了一日多却仍然没有见到其他地域,心道或许仍在上仙境外围,于是决定换个方向重新寻找。珍珠与福瑞结伴而行,途中多次遇见有修士在安全地带休憩,大多气息不稳受伤有深有浅,其中既有上人境也有真人境。为避免节外生枝,二人果断化作原形选择从地下绕行而过。
贺行之与谷谷眼看黄袍妖修已经破了困阵与隔绝阵,将身处于最后一道防御阵之内的他们看的清楚,不禁严阵以待。
妖修将二人打量一番,说道:“两个还未渡劫的小子,你等怎会在此?”
贺行之见他暂时没有动手,想了想回道:“我二人是随上仙境的前辈来到此处历练的,只是没想到一进入沉渊便被送到了这里。几位前辈已经分头去寻上人境区域所在,如今只等他们回来。”
话中之意明确,他二人虽然修为不济,但却是随同上仙境强者而来且还不只一位,一旦寻到适合他们历练之处上仙境强者便会回转。妖修若是有意为难,当掂量掂量是否值得。
妖修闻言果然有所忌惮,心道凭这两名区区渡劫期想要来到沉渊确实不易,可看这一青年一女娃不但全须全尾连服饰发丝都未乱分毫已然信了大半,加之那三道阵法都为高手所设意在守护二人,若非他精于此道怕也不能发现。只是先前还可以装作不知,如今已经破坏两道阵法与这二人面对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尴尬。
贺行之也是老江湖一枚,见妖修神情便将对方心思猜了个七八。他也是大胆,见对方破解阵法之手段便知也是个其中高手,于是主动提道:“这路上突然出现阵法换作晚辈也会好奇,只是如今前辈也看见了,这其中并没有稀奇之物只我二人,还要麻烦前辈将那困阵与隔绝阵帮我二人恢复,待到同行前辈回来之后晚辈自然会与他们说起误会之事,绝不会让前辈受到牵连。”
妖修闻言回道:“你可能做下保证?”
“这是自然,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是误会一场,晚辈来到沉渊历练可不是为了自寻烦恼,如何会做出于己不利之事?前辈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