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溪当然是不敢相信,她和沈先生之间的云泥之别,让她不觉得她是可以被爱的。
檀溪记得她以前看过的一条视频。
一只满身伤痕的,破败的小猫,它用自己胆怯,自卑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它害怕的躲在草丛里,饿着肚子,流着血,可怜的看着外面美好的一切。
怜悯它的人给它吃的,给它包扎伤口,为它治病。
于是它变得开始像一只普通的,正常的小猫。
但它的上限就在这里,它恢复的再好也只是一只猫。
檀溪知道,她就是这样一只猫。
她伤痕累累,处境难堪。
她只能永远仰望着她的救济者。
“先生,我只有一颗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心。”檀溪小声,她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坚定道:“它对我来说
,很珍贵。”()
沈应淮眼里有明显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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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上她视线的目光变得温柔,愈温柔,而后他俯身,很轻的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檀溪,以后可以跟我说这样的话,但尽量少说。”
他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声音同样如一汪温柔的水,“我的心现在很疼。”
在檀溪认为自己是一只伤痕累累的猫的时候,沈应淮会在那片刻短暂的时间里不知道如何去触碰她。
晚上他依旧抱着她入睡,用小心翼翼的,怀揣珍宝的动作把她纳入怀抱里,她脑袋枕在他手臂上,很轻,少有重量。
她睡觉习惯蜷缩起来。
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沈应淮手掌拍着她的后背,用他独有的方式哄她,看她安静的睡去,他紧缩的心脏才一点点松缓下来。
他确定这种心疼的感觉在檀溪这里是独有。
他的小可怜。
檀溪早上醒来仍旧在沈应淮的怀抱里。
她睡觉的时候半个头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黑色的脑袋,脑袋从模糊到清醒也就几分钟,反应过来沈先生也没有起床,她抬起头看他。
“起床了?”沈应淮耐心的问她。
他早就醒了,因为人在怀里,所以等着她醒来。
檀溪脸颊贴了贴他手心,软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