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徽州独有的解元墨,宣城新制的谢公笺,都是只有壹心斋才有的东西,据说也是三年来的唯一一批,价格自然也是不菲的。好在秉文这孩子素来灵透,文章写得极好,在学院里回回堂测都是拿第一的,用了这样的宝贝备考,怕是想不中解元都难了。()”
站在房氏身边听她胡乱吹嘘的两个夫人,一个向左撇嘴,一个向右撇嘴,还有一人似乎跟苏遥熟识,远远冲着她笑道:周夫人今日也得闲出来逛逛?()”
“是啊,不想今日得巧,竟也遇上了唐夫人。”苏遥也对那夫人报以微笑,“这壹心斋的东西,旁的不说,名字倒是取得有趣儿。”
那日陆家时广下帖子请宾客听戏时,唐夫人也去了,自然也认得初微。
“这不是陆家二夫人么?平日里倒是不怎么见你出来,今日可巧遇上了。”
苏遥笑道:“陆大人前几日就回了京城,我想着在家闷着也不免无聊,所以拉着她出来逛逛。”
这青州府中能称得上陆二夫人,家中夫婿又在京中为官的,也只有陆峥的母亲林氏了。
房氏迅速对号入座。
儿子崔秉文,只说陆峥写得好,想来那夫子就是跟陆峥父亲熟识,才会偏心至此。
只可怜她的秉文,回家之后郁郁了许久,整个晚上都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连温书的心思都没了。
崔秉文第二日回来又道,那陆峥在学堂当中颇有势力,还和几个同学抱团一起挤兑他。
陆家是青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房氏没费多大功夫便打听来了陆峥的身世。
那陆峥不过就是陆今安膝下的养子,这林氏虽说是嫡母,但孩子并非她所亲生,况且林氏又是小门小户出身,刚刚嫁进陆家,没见过世面。
所以房氏对上初微有一种特别的优越感。
“陆夫人有所不知,这秉文是我和夫君嫡亲的孩儿,府上正经的嫡长孙,家中长辈对他科考之事最是上心,故而我这一听得壹心斋有这样的好东西,当即就给孩子买了回来。”
初微一听就不淡定了。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暗指她不是孩子生母,对非亲生的孩子不上心了?
搁这儿阴阳怪气谁呢?
这几位夫人家中都有孩子在周家学习,如果她这会儿咽下这口气,就等于默认了陆峥不是亲生,他们陆家也对他也不上心。若是传到学堂当中,岂不是让自家孩子多心?
这种反派家属没有交往价值,就应该贴脸开大。
初微轻蔑地瞥了房氏一眼:“崔夫人就买这点儿纸墨够什么用?”
“也不少了。”房氏道,“眼看着年后就要县试了,等秉文过了县试后再购置一批便是。”
“那怕是不成了。”初微慢条斯理道,“我们家一向最是重视哥儿读书,夫君临走之前还叮嘱我,只要对峥儿念书有益的东西,都要不惜代价想法子购置回来。绯月,你让杨胜跟壹心斋掌柜说一声,这解元墨和谢公笺,余下的不管多少,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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