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她一声声呼唤。
轮廓之影仿佛有了些灵气,他动了,有回音传出,“娇……娇?”
阮卿死死咬住嘴唇,隔了一世,她很想很想父亲,想钻进他怀里撒娇,让他摸着脑袋笑骂她,给她讲故事。想让父亲带她出去游玩,买各种零嘴。想让父亲兑现教她骑马射箭的承诺,让他瞧瞧娇娇长大了,也能成为父亲的骄傲。
还有许多事没跟父亲做,还有许多思念想告诉他。
可,她不知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开口只能问:“父亲,您有什么冤屈?谁害死您的?”
以父亲的心性,定不是自杀!
轮廓没有回音,一动不动,久到阮卿心提到嗓子眼,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了。
“别管,别去找,好好活着,照顾……你母亲、弟弟。”
“不!”阮卿倔强,语气露出焦急,“父亲,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家的,大伯已经被抓走了,我们孤儿寡母在偌大的盛京城中该怎么活下去?哪怕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至少知道敌人是谁。”
轮廓依旧没出声。
阮卿坚定看他。
或许时间到了,烟雾在慢慢消散。
阮卿眼泪流的更凶了,眼前已经出现眩晕感,指甲掐进手心,靠疼痛才勉强稳住心神。
可父亲没教过她点香后如何操作,她经历一世也只知道自己血液特殊,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景象。
想起母亲眉眼的黑沉,如再不消除恐怕没多少日子就出事,她伤心绝望之下,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好巧不巧,正好有血珠落在母亲周身阴影所在。
她晕倒之时,耳边传来母亲凄苦的喊声,“夫君,你好狠的心!”
阮卿睡的不安稳,梦中有个瓢虫飞来飞去,它身上有红、白、黑、黄、金五色,亮晶晶好看极了,她看它落在手心,唤它:“小金。”
第二日中午醒来,她怏怏斜靠在床头软枕上,发呆。
忍不住回想梦中的小金,它趴在白嫩嫩指肚上,刺破皮肤的瞬间,不疼,反而让她身体轻松了许多。
她伸手,五根手指头莹白雪嫩,忽然,食指上一个彩色身影一闪而过。
“天呢!”
核桃与樱果正摆放零嘴糕点,吓了一跳,“姑娘?没事吧?”
阮卿压下惊疑,摆手。
她坐在餐桌前吃樱花酥饼,“樱果,你去瞧瞧母亲起了吗?再打听一下祖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