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对烟楣如此看重?”
太子主动邀约用午膳,这是长乐郡主都没有过的待遇。
烟桃骤然想起烟楣足腕上那一只男子护腕,和昨日时,烟楣跑到马场时,太子低下头看她时的那一笑。
烟桃心口跳得更厉害了。
她仿佛找到了烟楣变化这么大的缘由。
且,那丫鬟最后还补了一句:“奴婢问了守后门的小厮,说是昨日烟楣新得来的丫鬟往甜水巷去了,应是约了周公子。”
烟桃眼眸转了片刻,道:“你去一趟甜水巷,告知周公子,烟楣将相见的时辰提到午时初,且约在烟家后巷。”
丫鬟领命而去。
烟桃耐心的等到了午时。
午时左右,周行止果然应约而来,而太子的马车也等到了烟家后门处。
烟楣拜别三位庶兄出了烟府,行走间步伐匆匆,脸上还浸着薄汗,跑过安静的街巷,神情慌张的爬上了太子的马车。
那马车没有规制,上也没挂府门,瞧着像是普通人家的马车,但马车占地却极广,是四头大马所拉乘,且建造的木料是极为昂贵的沉香木,夏日中也通体冰凉,蚊虫皆避。
马车四周也没有侍从,只有一矮凳摆在地上,烟楣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才一推开马车厢门,便狼狈的跌跪在了地上。
她浑身发软发沉,像是浸满了水、即将绽放的花苞,急迫的想被人揉捏。
她爬上马车时,听见马车上方传来一声低笑。
烟楣知道她现在的姿态都映在他的眼里,便羞臊的不敢抬头,只僵着身子跪着,眼眸含泪,鼻尖泛红,道:“季妄言。”
她早上起来就浑身难受,一直忍到现在。
马车上的人“嗯”了一声,施舍般道:“过来。”
烟楣便拧着发软的身子走过去。
马车很大,宽敞明亮,竟有她半个厢房那般大,有桌有床,季妄言正靠在床榻旁边,目光灼灼抬眸看她,道:“委屈什么,嫌孤来得晚吗?”
烟楣咬着下唇,没说话。
季妄言看着她的脸色,想,到时候了。
小狸奴要晃着尾巴过来向他讨食了。
烟楣刚想起身走过去,便听见周行止在马车外面道:“烟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