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菁说完自己的需求后,好半晌都没有得到周管家的答复。
她没有催促,只耐心地握着听筒等待着。
事实上,将药膏这件事告诉了周管家,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因为真正需要药膏的那个人是傅语若。
昨晚毕竟是oga的第一次,而两人在欢好的过程中也没什么言语交流。
情到浓时,时菁好几次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所以,涂抹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她认为是非常有必要的。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有亲自替傅语若上药的机会,但只要将信息传达给周管家,后者自然懂得如何去照顾大小姐。
有一说一,时菁的考虑是周到的。
两鬓花白的周管家不仅成熟稳重,而且契约相关之事也是由她一手操办。
很多不方便朝女佣开口的事,都可以放心地跟她讲。
另一套房内,已经年满65岁的周管家依旧站姿端直,但她藏在鞋中的脚趾已是紧紧抠起。
要是能够重新选择,她绝对不会再当着傅语若的面将这通电话开启外放。
遵照良好的职业素养,她应该直接在电话里询问对方一些细节问题。
比如,是蹭伤还是咬伤?
除了那一处,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需要上药?
可现在
周管家偷偷瞧了瞧大小姐那微红的面颊,以及被特意拉高挡住颈后腺体的衣领。
她觉得这些细节自己还是待会再去找那alpha询问比较好。
于是,在沉默片刻后,她才朝着话筒出声:“好的,你反映的问题我会去处理的。”
挂断电话,周管家拿出专业且认真的态度发问:“大小姐,除了刚才电话里所提到的那些,您还有没有别的不适的地方?”
傅语若缓了缓思绪,以一种与寻常无异的语气出声:“没有了。”
周管家琢磨着对方的回答,又试探着问:“那今晚是否要休息一夜?”
“不用。”说话间,傅语若已经拿起手机朝隔壁书房走去,“今晚可以继续。”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
就连这一次的卫海城之行,也是借助着出差的名义,最多三天就得回程。
否则的话,就容易引起那些始终关注着她动向的对手的警觉。
夜里十点半。
已经吃完一轮夜宵的时菁,迟迟都没等来让她去洗澡、戴眼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