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于秀凝积极努力地撮合下,这两家又恢复了来往。不但恢复了来往,关系比从前也更加融洽了。陈明的儿子,胖达七斤六两半,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家伙。为给儿子讨一个好彩头,也为增进两家的关系,夫妻俩一致决定:孩子的名字,应该由他舅舅叶晨来起。
“除了叫陈诚,你给孩子起啥名字都行。”老陈很虔诚地对着叶晨说道:
“我不想儿子将来,是个人见人嫌的草包。”
“那你家的家谱,到孩子这一辈应该怎么论?”
“是按仁、孝、智、信排序的,我原先叫陈明仁,后来发现和那倒霉的陈长官重名了,所以在上特训班之前,就改成了现在这名字。”
“哈哈,你这名字还挺特殊。《国语·周语》有云:孝,文之本也。所以就叫这孩子孝文吧。至于他的表字嘛,我看‘家兴’就不错,预示家族兴旺嘛!”
这名字实在是不怎么样,可也凑合了,至少在陈明听来,书卷气和荣华富贵那都带上了,他满意的摸了摸头,笑着说道:
“行!就这么着了,以后我再有儿子,还可以顺势叫孝武,不用再伤脑筋了。”
孩子的名字有了着落,大家正在欢天喜地的进行庆祝,这时李维恭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命令叶晨跑步前进,去他那里报道。顾雨菲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情,叶晨倒是很平静,只见他笑着拍了拍顾雨菲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如无意外,应该是自己在南京那边的布置发挥作用了。
督察室是个保密单位,在一般情况下,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是不会要求所属职员必须身着军装。可今天则不同,不但李维恭自己,就连他的司机,也配戴上了军衔。
李维恭穿军装有个特点——衣裳比人帅气。所谓好马陪好鞍,再好的军服穿在他身上,也掩盖不了那圆鼓鼓的大肚子。没办法,这都是党国的精华,党国所有的体面,全在都体现在下属官员,那日益饱满的肚皮上了。
轿车并没有驶向督察室,一调头,很出人意料地向太原北街开去了。叶晨偷眼瞧瞧老师,再看看自己的少将军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能有资格传唤少将的人,这来头肯定不小,不是上将,至少也该是个中将。可东北行辕的中将,叶晨都比较熟悉,即使当面交代紧急任务,大家也用不着如此庄重,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陈辞修召见二人。
叶晨猜对了,的确是陈辞修想要召见他。对于叶晨此人,陈诚是早有耳闻,也知道对方是保密局一把搂钱的好手,但真正能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叶晨的出身,听说到叶晨是浙江人,他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喜悦,马上推开一切公务,执意要先认识一下这个小老乡。
因此,许忠义就成了东北特务系统中,第一个被陈长官点名召见的将官。至于李维恭嘛,他只是个陪衬,陈辞修能够见他,这还是托了叶晨的福分。陈长官很要面子,他不想给外人留下个任人唯私的印象,所以想都没想,就让他这湖北人也一同过来了。
李维恭很清楚,陈长官肯定不是冲他来的,自己就是一张幌子,属于陪太子读书的那一种。但他心里不平衡,想想自己这宝贝学生,三年前还在总部后勤负责剥葱剥蒜的,可现在呢?摇身一变,成一方诸侯了。心里嫉妒,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倘若连这点城府都没有,那就不是他李维恭了。所以他把自己装扮得很慈祥,瞧向宝贝学生的眼神里,全都是强烈地自豪感。
而叶晨呢,也正确把住了先生的脉搏。这也难怪,双方斗来斗去,能一直纠缠到现在,谁会不了解谁啊?你李维恭打个喷嚏,他这小徒弟都能猜出那是什么病毒感染的。姜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可再老的姜,他也怕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轿车在行辕正门外停下,叶晨搀扶着老师走出车门,随后,便不停地和过往行人打起招呼,不打招呼不行,这里的人他全都熟悉,就连负责扫地的,那都受过他的恩惠。
“哎?老张,你怎么来啦?我记得今天你不在班啊?”
“嗨!老许啊!这不是听说你要大驾光临了吗?你说你来了,兄弟能不过来伺候么?”
“哎?老王?你那类风湿咋样了,上次给你弄的药管用不?”
“托您的福,好多了。要没许科长您,我这老骨头早就入土了。”
……。
看着叶晨这人脉,李维恭嫉妒得都快不行了,难怪总也弄不死这“店小二”,看看他这人缘,就知道“不倒翁”是怎么炼成的了。在秘书引荐下,二人进了陈辞修的办公室。此时,陈辞修正躺在沙发闭目养神,待他二人敬礼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把眼皮缓缓撩开了。
“坐吧。”指指面前的空位,又吩咐秘书去倒茶,陈长官那不怒自威的派头,令人肃然起敬。师徒二人毕恭毕敬贴在椅子上,双双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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