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个惯犯?轻车熟路啊!”
刚才的那个劳动号,已经拿过了一把钳子,蹲下身来,对着叶晨脱下来的衣服进行查找,皮带直接挑出来,扔在了一旁,只见他用钳子把裤子上拉锁以及铁扣直接薅了下来,扔在了一边,接着是牛仔裤后腰上的牌子,同样是毫不留情的摘除,一切金属物品都属于违禁品,不许被带进监仓,这是看守所一贯的规矩,进到这里面,除了人以外,剩下的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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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毕,叶晨穿上了自己的破衣烂衫,用手提着裤子,跟着劳动号去重新登记了个人信息,拍了照,取了指模,等到一切都忙活完,这才被管教带进了监仓,管教领着叶晨来到了一个铁门前,从手里的钥匙环上找出了监仓的钥匙,打开了铁门,用手一拉,寂静的走廊里传出了“吱嘎”的声音,这时就见管教面无表情的说道:
“进去!”
监仓的监门比正常人的身高要矮上三十公分,叶晨猫着腰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了铁门被关上的声音,直到身后传来了管教锁上门离开之后,叶晨这才将手里看守所发的的洗漱用具扔在了一边,仔细的看了眼自己一个号里的山猫野兽。
看守所的号里是两排大通铺,一边挤着六个人坐成了一排,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叶晨。另一边则是只有两个人,一个扎着个马尾,头发有些花白,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在那里翻阅,他旁边有个长得皮肤黝黑的家伙,正半躺着做着有氧运动,看向叶晨的目光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叶晨干瘦的身材不入他的眼,没有任何威胁,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一看到这两位,叶晨的心里有底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就是傅老大和他的金牌打手焦涛了。这时有一个扬了儿正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叶晨跟前,手欠的要打叶晨的头,叶晨也没惯着他,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的往下一撅,男子瞬间惨嚎着跪在了地上,这时叶晨用另一只手拍打着男人的脸颊,轻声说道:
“你妈没告诉过你,跟爸爸说话的时候要有礼貌吗?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早知道老子当年就把你给甩墙上去了!”
叶晨拍打男人脸颊的时候,用力较大,此时的监仓里非常肃静,只能听到“啪啪”打脸的声音。男人的脸颊被打的通红,已经开始渐渐的肿胀了起来,他的手指还握在叶晨的手中,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傅老大身旁的焦涛坐起了身,眼神凶狠的看向了叶晨,刚来的新人这是要挑衅号里的规矩啊。焦涛正要坐起身来,去给新人一个教训,傅老大伸手拦住了他,回过身看着叶晨,开口说道:
“管教几分钟就会过来巡视,让他发现你在打人,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
叶晨笑了笑,也没在意,松开了手里的犯人,然后一个正蹬踹,把面前的这个家伙一脚踢出了两米远才停了下来。叶晨自顾自的来到了白头老傅的身边坐下来,没理会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开口说道:
“论起号里的规矩,我比你们心里有数。怎么?看我新来的,打算给我来个杀威棒?那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焦涛怒从心头起,因为叶晨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自己老大的权威,他正要暴起,却被傅老大一个眼神给制止,只见傅老大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管教换完班马上就要放风抽烟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去放风场解决,那里没有监控,随你们撒欢儿的闹!”
此时看守所的监控室里,刚才带着叶晨去监仓的管教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许平秋,开口问道:
“我要不要停止今天的放风?”
许平秋知道管教的言下之意,他是担心叶晨的安全到时候出现不可控的情况,然而还没等许平秋说话,就见一旁的林宇婧撇了撇嘴,然后说道:
“陈管教,你正常放风就行,他们的武力值威胁不了叶晨,到时候倒霉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不过你最好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出面。”
管教看到许平秋在一旁也点头表示赞同,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后说道:
“你们先看着,我去放风场把门打开。”
看守所一般是按照筒子楼的结构建造的,放风场是在监仓外的一个大铁笼,管教在上面的铁栅栏巡视各监仓的情况,每天上午上班之后,管教会打开放风场的门,给里面的犯人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犯人一般会趁着这个间隙抽上几根烟。
然而在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抽的起烟的,一般这都属于有钱人才有的权利,只有他们才买得起烟,而他们也不介意对其他家里没人管的犯人施以小恩小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犯人愿意听从你的话,帮你办事。
放风场的门打开后,犯人蜂拥着从监仓里出来,叶晨扭动了一下脖子,舒活了一下筋骨,因为他清楚,迎接自己的将是一场群殴,如果自己被这群人给拿捏了,那从今往后,就只能处在这个监仓的最底层。
果不其然,这时傅老大没出屋,隔着放风场的窗口说道:
“这个新来的挺横的,谁把他给收拾老实了,我奖励一包烟。”
众犯人一听,眼睛全都是一亮,因为平常的日子里,他们只能跟在傅老大,焦涛等人的后头,捡他们抽剩下的烟屁股紧着吸上两口,根本就不过瘾,现在有这机会,哪有不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