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你一个没人管的盲流,账上根本就没人给你存钱,哪儿特么来的烟抽?你当小卖铺的烟免费的啊,那都是人家花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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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连忙说道:
“陈队,我账上不是还存着大半条华子呢嘛,给这个小兄弟拿两盒吧,我跟他一见如故!”
陈管教如果没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也许还真有可能相信了傅国生的鬼话,可偏偏他刚才藏在角落里,看的一清二楚,听着傅国生这么说,好悬没给他逗破防了,好你个傅国生,好一个一见如故,都快让人给掐死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拉关系收买人心呢,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鬼。
“行吧,等着,我去给你拿烟去,别忘了谢谢老傅!”说罢陈管教掉头走了,他怕自己再不走,会笑出声来。
叶晨回过头玩味的看了一眼傅国生,只见他一脸讨好的表情,叶晨对着傅国生说道:
“谢谢了啊,老傅!”
没过多一会儿,陈管教回来了,他顺着上面的铁栅栏扔下了盒华子还有打火机,等叶晨点着后,他把打火机收走,对叶晨说了句:
“抽两口就得了,抓紧点儿时间,我还得锁门呢!”
说完陈管教就走了,叶晨一个人站在放风场吞云吐雾,半靠在铁栅栏上看着院子里的高墙。至于监仓里的犯人,没有谁敢出来,包括傅老大和焦涛在内。
叶晨抽完烟后,就回到了屋内,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陈管教回来把放风场的门上了锁。叶晨进屋之后,直接掀翻了大被跺,从里面找了套干净的被和褥子,旁若无人的钻了进去,开始呼呼大睡。
在看守所里,被子和褥子是要自己花钱买的,可没有人免费的送给你,至于没人管的那种,则是捡出去的犯人没带走的被子盖,至于旧被子上的怪味儿和虱子什么的,就顾不得了,有得盖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的?
至于傅老大的,完全就是自己花钱买的,看守所的潮气大,他特意花了小一千多买了几床合在了一起,让手底下手巧的犯人帮他缝好,每天叠被跺的时候,他和焦涛的被子都是放在被跺的最下面,用厚塑料布隔好,以防和大排盲流子的被子混在一起,遭了虱子,没想到被叶晨给挑了出来,鸠占鹊巢了。
傅国生没说什么,顺着监仓的窗口,让路过的劳动号给小卖部的人传了话,又让人再送过来几床,他账上多了没有,几万块还是有的,小卖部平时都是把他当成祖宗一般供着,这还真不是他在吹牛B,只要他想吃什么,随便点,羊城市的馆子,即便是他在这里,也能吃个遍。
刚才的事情,没人会想着捅到管教那里去,因为真捅到管教那里,你在这个监仓也算是呆到头了,这个地方的人是最讨厌打小报告的的人的,一般他们都会称呼这种人为王连举,这种人在监仓里属于鄙视链的最底层,所有人都会充满戒备的防着你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被检举揭发。
无论是看守所还是监狱,都有着自己的潜规则,犯人的事一般犯人自己解决,要捅到管教这儿,那就谁也不好受了,所以一般没人会选择告状。就即便里面打翻天了,只要打不死人没人告状,管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都是一群人渣,谁还指望他们关在一起,会讲文明守礼貌吗?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看着叶晨神情放松的呼呼大睡,监仓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吵醒这个活阎王,而导致无妄之灾。至于今天被打的最狠的那三个人,也没有任何伺机报复的打算,自己是没勇气像这个家伙一样,去弄死个把人的,一旦打蛇不死,那面临的可就是他疯狂的打击了,这是个疯子,他是真会弄死你的。
叶晨因为D品的刺激,昨天一宿都处于亢奋状态,再加上面临审讯的时候,精神上的疲惫,所以这一觉他睡的很沉,中午开饭的时候,有人过来叫他,直接被他一个嘴巴子给抽到了一边,直到晚上开饭的时候才醒过来,一天没进食,饭菜的香气把他给叫醒了。
看守所的饭菜,压根儿就甭指望它能有多好吃,主食是陈库底子的杂粮蒸的发糕,一口咬下去,甚至能感受到剌舌头的触觉,至于菜,则是一碗寡澹无味的菜汤,汤上飘荡着数的清的一两个油星都已经了不得了。
叶晨之所以会被饭菜的香味给刺激醒,完全是因为傅国生和焦涛在小食堂提前订的可口饭菜。他可不会跟这俩货客气,一脚把傅国生身边坐着的人给踹到了一边,挨着傅国生坐下,端起一碗米饭就直接开造。就好像《小兵张嘎》里胖翻译对嘎子说的那句经典台词似的,我吃你的饭是看得起你,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给钱!
傅国生对叶晨这种艮刀肉没有一点办法,他现在往下咽一口米饭,还能感觉到颈部传来的疼痛,他是真的被这个煞星给吓破了胆,能巴结叶晨,他也不在乎这俩小钱了,看着叶晨吃的急,他帮叶晨夹菜的同时,还不忘递上一瓶可乐。
叶晨吃饱喝足了,把碗一推,直接跳下了铺,来到了被跺旁,拽出了焦涛的新被子,一用力撕开一条口子,从里面拽出了一小绺棉花,然后直奔洗漱架,拿过了一卷手纸,撕下来一截,对着屋里伺候人的劳动号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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