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晨完全打破了自己的认知,不仅成为了一个作家,还在第二年参加了高考,成为了当年的省高考状元,从那时起,两个人的命运完全走向了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如今看来,自己完全活成了一个笑话,再看看人家,在市里有个酒楼,住着楼房,平时出门开着小轿车,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何文惠晚上下了班之后,特意去了趟菜市场,割了块猪肉,买了条鱼,打算晚上做点好吃的,给弟弟补一补。买完菜后,她来到了考场,接上了何文达,两个人回家,结果刚一进胡同,就见街坊四邻的围了上来,三婶儿一脸焦急的对着何文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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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文惠,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家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你妈去市场卖鞋垫儿,结果在市场的台阶上摔了下来,头着地啊,昏迷不醒,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抢救呢,你赶紧去吧!”
何文惠的脑子“嗡”的一下,好悬没一屁股坐地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家就没一个省心的,包括自己老妈都算在内,何文惠把手里拎着的菜递给了三婶儿,然后说道:
“三婶儿,菜先放你这儿,我去医院看看我妈去!”
说着何文惠跟何文达忙三火四的朝着医院跑去,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王婶儿撇了撇嘴,然后说道:
“看到没?老何家风水就是不正,就像当初二庆妈说的那样,这人啊,就不能心术不正,整天玩儿歪的斜的,要不然是会遭报应的,你瞅瞅她们家,哪一个得好了?老二被人泼了硫酸,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三被人给捅死了,现在就连她妈都摔了个半死不活。”
“行了,他王婶儿,你就少说两句吧,到底也是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了,咱不能不盼着人家好。可怜文惠这丫头了,当年她考上大学都没去上,就为了操持这个家,眼瞅着三十多了,连婚都没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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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惠跟何文达赶到医院的时候,于秋花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着,这时护士来到了他们姐弟跟前,递过了一沓单据,然后说道:
“于秋花的家属,赶紧去交钱!”
何文惠接过手术单据,看了一眼险些没站稳,因为手术的单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手术费三万五千块,自己就算是去卖血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何文惠想了想,对着何文达说道:
“文达,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借钱去!”
何文惠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高俊玲那里借钱,一是她跟厚墩子手头宽裕,绝对能拿的出这笔钱来,二是母亲作为她的师父,两人之间好歹也还有着一份香火情,何文惠相信自己去求她,就算是借不到全部,她也不好让自己空手而归。
何文惠出了医院,直接打车来到了高俊玲家里,到的时候,高俊玲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看到何文惠来了,高俊玲有些诧异的问道:
“文惠,你怎么来了?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咱们一起吃点吧?”
何文惠苦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高俊玲说道:
“俊玲姐,我妈去市场卖鞋垫,结果从台阶上头朝下摔下来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抢救呢,手术费要三万五千块,我家里满打满算,也才存下七千块钱,就这还是给文达上大学存着的,我寻思着问问你跟姐夫手头宽裕不?能不能借我点钱?”
高俊玲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厚墩子,发现他脸上明显有些不悦,直接朝着卧室走去。两口子在一起多年,高俊玲知道丈夫不待见师父家的几个小崽子。高俊玲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何文惠说道:
“文惠啊,你先别急,我进里屋跟你姐夫商量一下,你先坐下喝口水,小泽啊,给你惠姨倒杯水!”
小泽是厚墩子跟高俊玲所生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夫妻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有了这么个孩子,之所以叫小泽,是取其恩泽的意思。意在提醒自己,这都是当初叶晨对他们的帮助,才让他们两口子化解开彼此的心结,过上幸福的生活。
高俊玲走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对着厚墩子轻声说道:
“墩子,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师父的那几个孩子。可师父好歹也是带我入行的人,当初我从乡下来到城里,就是她带我进的服装厂,教给我做衣服的本事,咱们就帮她一把吧?”
厚墩子看着妻子在自己面前陪着小心,劝慰着自己,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妻子的头发,然后说道:
“媳妇儿,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更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你师父现在遇到坎儿了,不帮这个忙,我知道你不会心安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差那三万五万的,就是三十万五十万我都拿的出来,可正所谓救急不救穷,你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他们一辈子,还是要他们争气,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高俊玲知道厚墩子在拿话敲打自己,因为高俊玲背着厚墩子,背地里没少帮助何家,日积月累之下多了没有,几千块是有了,他不想妻子当个烂好人。高俊玲笑了笑,然后说道:
“墩子,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该帮的我会帮,不该伸手的我不会再乱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