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皮筋儿在西瓜上越套越多,余则成和陆桥山渐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就连刚刚有些恢复过来的马奎,看着叶晨玩出来的这套小把戏也傻了眼,此时屋子里这么炙热,他却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只见随着皮筋儿在西瓜上越套越多,刚才那个还算是结实的西瓜,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形,两头大中间细,变得跟个大号的葫芦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彭”的一声,刚才那个完好无损的大西瓜,居然被这些不起眼的皮筋儿给勒到爆开,西瓜瓤飞得到处都是。
余则成和陆桥山这才明白过来,叶晨这不是闲的没事干,在这里逗闷子,他是在表演一出杀鸡儆猴,刚才的这出戏是唱给马奎看的。两人看的暗自心惊,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刷新了二人对叶晨的认知。
叶晨这时神态轻松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口烟后对着马奎说道:
“马奎,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其实哪怕你不交代,也完全能够能你定罪了,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亲口说出来,亲自写下你的罪状,你觉得怎么样啊?你的脑袋肯定比刚才那个西瓜要硬不少的,也不知道多少皮筋儿能把它给勒爆啊,你想不想试一试?”
听到叶晨这么一说,马奎甚至能够想到自己的死状有多凄惨,一想到自己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马奎就心慌到不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马奎,此时看向满脸笑容的叶晨,心里一阵恶寒,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冒大不韪的去查自己的这位上司。
沉默了片刻,马奎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说,我全都说,当初红党军调驻地安插的特务泄密,是我干的,出卖“佛龛”也是我做的,我就是红党间谍“峨眉峰”,你们让我写什么交代材料,我全都交代!”
叶晨也没过分的去逼问马奎,因为他本身就是被栽赃陷害的冒牌货,真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也做不到,只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就足以给他定罪了,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过复杂。
书记员把马奎说的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让他签字画押后,叶晨笑了笑,然后对马奎说道:
“马奎,你应该也知道,你做的事情严重的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这条命够呛能保住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心比较善,不会搞株连的那一套,尤其是针对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太太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不过你好像是没那个运气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还有件事情我想通知你一声,自从你把夫人接到天津来,她就跟我的秘书洪智有好上了,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光里,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没了,太太会没人照顾。洪秘书花着你的钱,睡着你的婆娘,打着你的孩子,你就算是到了那边,泉下有知,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听着叶晨的侃侃而谈,余则成和陆桥山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他,实在是这个新闻过于劲爆了,不得不说,站长还真是个狠人啊,实在是太狠了,不光是杀人,还要诛心。
余则成和陆桥山此时又将目光看向了马奎,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味道,尤其是陆桥山,心说马奎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攀咬站长,不得不说,站长还真是睚眦必报啊,三两下就把马奎搞到了这个地步,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了吧?
马奎听到叶晨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回家的时候,妻子的异常举动。他又想起了偷洪秘书钥匙的那天晚上,自己把洪秘书叫到了办公室,几杯马尿下肚,洪秘书跟他说过,说他有一个相好的,还是个有夫之妇!
闹了半天,原来他那位相好的老公就是自己啊,这王八蛋在跟自己显摆呢!马奎气血一阵翻涌,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咙,随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刚才那些个皮肉之苦都没能让马奎陷入到昏厥,没想起叶晨的最后一记暴击,直接击垮了他,马奎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从审讯室里出来,叶晨和余则成走在回办公桌的路上,这时一名特务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声叫道:
“站长,站长!”
“喊什么?!”余则成出言训斥道。
叶晨也回头望向了那个特务,这时就见特务说道:
“站长,米志国被杀了!”
叶晨下意识的撇了眼余则成,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特务的引路下,来到了米志国被杀的那个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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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米志国的尸体面朝下扑倒在地,背后明显能看到子弹射入的弹孔,尸体上散落着几张法币,这时特务递过来一张报纸,开口说道:
“这是在米志国的身上找到的。”
余则成接了过来,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接着昏暗的光线,开口读道:
“晋察冀抗敌通讯……站长,天津没这样的报纸,这是红党给的赏钱?”
叶晨瞟了眼余则成,其实余则成暗杀米志国,完全就是一次画蛇添足之举。马奎和左蓝见面,是通过米志国联系的,为了陷害马奎,余则成枪杀了米志国。
马奎受审时说,这一切都是米志国传的信,可是,整个天津却哪里也找不到米志国,等找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遇害了。因此就认定米志国是被红党杀人灭口,这太不顺理成章了。马奎自己说是通过米志国联系,然后米志国被杀,如果马奎是红党,这样的杀害完全就是欲盖弥彰,不是智商太低吗?
叶晨叹了口气,余则成的计划,有着诸多的漏洞,幸好自己一直在帮他扫尾,不过该有的提醒还是应该有的。叶晨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