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虽豪横,能否兑现才是关键,否则就会变成吹牛皮或笑谈。戴之奇很不幸,事实证明,他的这句豪言,成了一次大牛皮!粟多珍一手阻击胡琏的整编十一师,一手把戴之奇的整编六十九师分割包围起来,然后不多不少,正好派出三个纵队的兵力,于十二月十三日清晨,对戴之奇展开总攻。
戴之奇几度突围均被打回,又几次向胡琏部求援。但哪料胡琏却是迟迟不到。终于戴之奇扛不住了,向常凯申求援。常凯申又给胡琏下了死命令,必须增援解围。
此刻已是十二月十八号了,胡琏只得从命,可惜发现,却无法联系上戴之奇了。胡琏意识到,戴之奇完了,急忙撤退!胡琏判断得没错,戴之奇兵败自尽了!之前他曾豪言:一个师能打粟多珍三个纵队。结果四天鏖战后,他和他的整编六十九师,却反被三个纵队全歼!以至于连他的胸徽、日记和所佩戴的中正剑,都被送到粟多珍手里。
陈老总特意让人买了口上好棺材,将戴之奇就地安葬,并下令当地军民保护其墓,允许亲属来此移灵,然后咏诗一首,为戴之奇画上了一个句号:
敌到运河曲,聚歼夫何疑?且看峰山下,埋了戴之奇!
照谢若林这么一说,粟多珍偷袭宿迁的情报已经泄露了?这不是扯犊子吗?余则成心中虽然不信,可是表面上还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戴之奇师怎么还被干掉了?”
谢若林哂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这不明摆着的嘛,买走情报的那是地下党,他们把泄露出去的情报买回去,就等于是封锁消息了。一个师才两根儿金条,人家这买卖多会做啊!”
此时余则成表现出一脸的愤慨,一脸沉痛的说道:
“不行,这情况我必须得向上面汇报,这种买卖简直是成何体统啊?误了大事了!”
谢若林呵呵笑了笑,然后对余则成说道:
“我建议你啊,还是不要这么做,现在这个局里南京的,武汉的人都有。你断人家财路,人家会断你生路的。”
谢若林的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是可以把灵魂都出卖给魔鬼的,正所谓存在即合理。偷袭一个师的情报,卖了两根大黄鱼,而当初沉参谋长为了捞许团长,可是直接用一辆斯蒂庞克轿车来赎人的,足足是这个的四倍,何其讽刺啊,国党军队岂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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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打量着谢若林,然后轻声说道:
“你就为了钱,说我是红党,我太太是从延安派来的,老谢啊,你是怎么想的?”
谢若林此时有些尴尬,听到余则成的辩解,最重要的是峨眉峰已经确认是马奎了,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赔笑着对余则成说道:
“我不是说你们是,我是太希望你们是了。你要是红党,那我得像祖宗一样,打板儿把你们供起来啊,谁要是说出去,那他脑子那是缺斤短两!”
看着谢若林一副利欲熏心的样子,余则成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行了老谢,咱们俩以后还是少接触吧,咱们俩不是一类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若林有些不死心的看着余则成,然后说道:
“老余,你再想一想,我也可以把党通局的机密告诉你!”
余则成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对着谢若林说道:
“谢谢你今天的羊肉,我得回去了!”
说着余则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谢若林家,有些事情他需要仔细的筹谋,翠萍妹妹的情报,坚决不能留在谢若林这个家伙的手里,要不然落在别有用心的人那里,指不定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经过一天的忙碌,余则成和翠萍换上了睡衣,准备休息了,这时就见翠萍捶了捶自己有些酸胀的肩膀。
余则成看到后,对着翠萍招了招手,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