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廖三民笑了笑,然后招呼道:
“哦,三民啊,你那个时候穿便衣,我认不出来了,那过来一块儿吃吧!”
廖三民端着面碗,拿过了军帽坐在了余则成的桌上,余则成还帮着他把圣经和报纸拿了过来。廖三民打量了一眼四周,看到没人注意自己这边,轻声对余则成说道:
“组长您好,我这边主要负责军法宣传,军人风纪,看管水屯监狱的军内犯,有什么指示您说?”
余则成一听廖三民轻车熟路的对自己报上了职权范围,就知道他是我党早就埋下的一枚死子,只为了战时起到大的作用,现在为了自己和翠萍的安全,把这样的地情启动,只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行动,这让余则成心里热乎乎的。
余则成也没客套,因为眼下的形势太紧张了,他沉吟了片刻,直接对廖三民问道:
“有电台吗?”
“有。”
“启用过吗?”
“没有,刚设的,就为了您跟上面的联络。”
余则成沉思了片刻,继续对廖三民问道:
“水屯监狱你说了算吗?”
“算,监狱很小,我是最高长官!”
……………………………………
李涯这边突然接到手下的外勤汇报,前些日子他们负责监视的同元书屋正在对外转让,这让李涯的脸色大变,因为当初他能确认余则成和翠萍两口子,跟这个同元书屋有脱不开的干系,很可能这里就是红党的地下交通站,如今这里突然对外转让,让他心下有些不安。
李涯带着手下的一众特务,来到了同元书店,李涯让人把房东找来,仔细的对其进行盘查:
“以前在这里开书店的房客呢?”
普通老百姓最烦的就是跟保密局和党通局打交道,因为他们是除了人事儿不干,什么事儿都很拿手,贪得无厌不说,还心狠手辣,一个应对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房东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一边递给李涯一边说道:
“欠债跑了,这缺德带冒烟儿的王八蛋,这是他留下的!”
李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接过信封,从里面取出了罗安屏临走前留下的字条,看到欠债太多,无力偿还的字样,李涯气的想打人,他对着房东问道:
“欠债?他欠了你多少钱?”
“一百多万!”
此时因为经济崩盘,货币贬值,五亿法币价值一千七百刀乐,一百万法币约等于三点四刀乐,这点钱在李涯的眼里简直是微不足道,他都快要被气乐了,对着房东问道:
“为了几个烧饼钱,丢下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跑了?你特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房东一看李涯动了真火,吓得两腿有些发软,他可是知道面前的这些家伙,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连忙对李涯解释道:
“他不光是欠我一个人的,还有书局的,我这边只是小头儿,那边才是大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