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家的实际管事儿的,杨母开口说话了:
“甭扒拉了,他不是在邪乎,是真的掉环儿了。不是我说你们,我也不是没见过掉环儿的,还没听说去了老中医那里推不上去的,你们这为了讹钱是脸都不要了啊。”
刘士宽简直都要被气疯了,这大冷天儿的,他疼出了一脑门子汗,对着老太太大声嚷道:
“老太太,过年回城,我可连家门都没进去过呢,我是多大的瘾啊,跑到你这里犯讹?我们可没跟你开玩笑,赶紧让杨树茂出来,帮着我把胳膊给推上,大夫可说了,真要是等肿了再复位,到时候就得打麻药了!至于赔钱的事儿,等把胳膊治好了再说!我也不多要你,赔个七十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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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老爷子笑了笑,指了指家里做主的那位,然后对着周围起哄架秧子的人说道:
“你们都先别说话,让能做主的来。”
老太太似乎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伸手指了指胡克,大声说道:
“还想要钱吗?想就给我站好了听我说。”
只见老太太走到了刘士宽的跟前,看了眼他的耷拉膀子,嗤笑了一声说道:
“你是胳膊掉环儿了,腿瘸没瘸?没瘸就给我站起来说话,少跟我摆出那一副死出儿,挺大个老爷们儿,活不起了是咋滴?”
刘士宽被老太太风轻云淡的其实给拿捏了,在胡克的搀扶下,从担架上爬了起来,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味儿来,就见老太太抓住了他脱臼的手臂,往上就那么一推。
刘士宽跟被踩了猫尾巴似的,大声冲着老太太嚷嚷道:
“你要干嘛?你儿子打我不说,你还嫌我伤的太轻了是吧?有你们家这样的吗?胡克,去派出所报警去!”
这时就见老太太斜睨了一眼刘士宽,然后说道:
“活动下你的手臂,已经复位了。呵呵,要我说,你找的那个什么狗屁中医?是蒙古大夫吧?连个脱臼都治不好,他算干什么吃的?
你这伤呢,有个一礼拜就好利索了,一天五毛,我算你三块五的误工费,明天傻茂他爸他大哥大姐开资,你们过来拿钱,不用带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至于你呢,麻利儿的走人吧?”
说完老太太如同一个世外高人似的,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刘士宽愣在了原地,轻微的晃了下胳膊,试探了一下,发现果然推上去了。
一旁的胡克看到刘士宽被呲哒的跟条狗似的,气不过的大声嚷嚷:
“不是,你这老太太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呢?没挨过揍是吧?”
胡克这边正要上前耍混不吝,却被叶晨的四哥杨树森给拿着竹凳子架住,厉声喝道:
“你想干嘛?跑这儿来犯浑,那你可算是找错地方了!”
这时一个院儿里看热闹的隔壁老太太,对着胡克和刘士宽一伙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没听明白啊,这被傻茂给打成这样的海了去了,他妈啊用不着你多说一句话,那账算的比你还门儿清呢,你啊,就偷着乐吧,换了平时啊,净是脑袋开了瓢的,你这算是轻的了,这人啊,得知足。”
老太太的絮絮叨叨让胡克一阵头大,他做出一副混蛋德性,指着老太太呵斥道:
“不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老太太身旁站着的老伴儿,一看自己女人被不礼貌对待,指着胡克就说道:
“孙贼,识相的你赶紧走人,明天下午来拿钱,不然我现在就过去抽你你信不信?”
叶晨邻家的老头,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平日里别人不碰,都经常栽歪,像他们这种岁数大的,要是真跟胡克和刘士宽之流较真儿,头疼的反倒是这些年轻的混子,因为他们是真的惹不起。而且跟老头老太太动粗,他们以后也甭在街面儿上玩了,会被别人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