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陆泊又说了一遍。
她才看向他:“我跟程…”
陆泊不想听:“我知道。”
陆泊:“那晚是因为何雨泽,我跟程锦都气到有点不清醒,都喝了酒。”
“现在都过去了,清醒了。”
他认真地:“冬旭,我不愿意分,更不愿意让。”
很久很久,冬旭卡了下喉:“嗯。”
男士的白色卧室里,家具简洁,时有断断续续的咳嗽。
徐葭盈坐在床边,侧着脸趴着。
她无聊地看看手机,一分后,按下黑屏键。
才瞟向床上,好奇:“舅舅,为什么要打这个号?”
程锦戴着口罩,拳头温雅地抵在唇边咳嗽,淡淡地:“舅舅记错了。”
下班回到家,冬旭脱衣洗澡。
温温的水打在脸上,她闭着眼,后悔与压下后悔像两条植根,彼此打结地不断螺旋式生长。
要看望他吗?
不要看望吗?
直到水关上了,她还没关上选择。
十一点,门突然一声敲响,节奏有着某种熟悉的敲打频率。
冬旭看去猫眼,一下涩了喉。
她握着门把有好几分钟,见他还没走,才轻轻打开门。
门外,他虚弱地像被雨湿透后的一张薄薄白纸。
程锦看她一眼,再低下,压抑着咳。
“抱歉打扰了。楼下药店关了门,咳,实在没有办法,请问,有退烧药吗?”
刚说完,他像一座被掏空的山,猝然间轰然倒下。
冬旭慌了。
不再有任何犹豫与防心。
冬旭赶紧出门,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扶到沙发躺下,见安置好,便奔去卧室翻出药箱,急得汗水大把地冒。
后来端着温水,她掌心放药凑到他嘴边。
程锦有点痛苦地闭眼,吃下药后,过了较久精神才恢复些。
她一直守着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