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等婆婆百天祭过了,另做打算。
宋清秋当下越发活的清醒,立志完成奶奶的遗愿的同时,狠下心来给许增良写分手信。
她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将信纸揉成一团丢掉,重新再写。
韩菁华洗完衣服进来,望着地上一堆纸团,她诧异地捡起一个纸团,展开。
“清秋,你真跟许增良分手呀?”
“不然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如彻底断个干干净净,对我和他都好。”
宋清秋擦干眼泪,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一串字,然后把许增良寄给她的钱和粮票一并放进信封里。
“许增良是不会同意的。”韩菁华笃定道。
“那是他的事。”
宋清秋骑上车子到了邮局,信丢进邮筒里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下,
锥心的刺痛!
她骑上车子,在烈日下疯狂的骑行,骑得满头大汗,但热情丝毫不减。
奔到山上,找到奶奶的坟地。
宋清秋采了一些野花插在坟头,又拿出奶奶爱吃的点心摆上。站在坟前,哭着哭着笑了,她笑了笑又哭。
天色暗了下去,“噶啊,噶啊,噶啊······”乌鸦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上。
倦鸟归巢,她也好回去,从地上站立来,跟奶奶道别。
连阴雨下个不停,乌云低沉,黑土地喝饱了雨水,往下掉人。
宋清秋没法出摊,在生产队办的养猪厂干活。
穿着雨衣的她跟社员们冒雨打猪草回来,迎面碰上许增良打着伞走来。
宋清秋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她很是平静地打招呼,“你放暑假了?”
许增良比之前清瘦了许多,也不说话,伸手接过她挑着的猪草,进了猪厂。
宋清秋跟了上去。
许增良放下猪草,拉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