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有啥可后悔的。”等孙岩放出来,她随便
给孙岩找一个都比宋清娇强。
“好好,记住你今的话。”宋清秋伸手示意,下了逐客令,“请吧。”
白璐气咻咻地甩袖走人。
宋清秋被白璐眼中的漠然刺痛,盯着她的背影腹诽:给你机会你不要,以后想认回孩子门都没有。
清娇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露面,就是混的不好,也不能不管孩子呀。
她这个姨妈对孩子再怎么好,也比不上亲妈的陪伴啊。
她哪知道,宋清娇不想带着拖油瓶在外风流快活潇洒。
这会儿正跟着一个老男人喝酒暧昧着,听说孙岩被判了七年,宋清娇仰头大笑着,老天开眼啊,这样渣男终于得到了报应。
然后拉着老男人进了舞池,疯狂地扭动腰肢狂嗨。
几年后,开剪纸店的人慢慢多起来。
人们的工资比以前却降了不少,很多国营厂里两口子若是双职工就要轮流上班。
收到下岗潮的冲击,消费也是每况愈下,宋氏剪纸省内内销单子一再减少,使得宋清秋把销售重心全都转移到省外。
新大海和刘莎所躲过了一拨又一拨的裁员,但没能躲过下岗。刘莎没啥技术,找不到工作,被新大海嫌弃殴打,度日如年。
而新大海脑子还算活络,给人家刮大白,吊顶干些装修活零活。
到了九九年,下岗潮猝然而至。
让很多在国企工作了半辈子的人突然失去了生活来源。
这些工人没别的技术,下岗后选择
余地不大,一部分摆小摊赚点钱维持生活,一部分背井离乡外出打工。
为了养家糊口,越来越多人到东南沿海城市去打工。
这天下午,宋清秋回家拿剪纸样板,却看到何明远坐在桌前喝闷酒,“诶,今个你下班这么早呢?”
“秋儿。”何明远闷声闷气地喊她一声,宋清秋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放下手头的东西,坐在他面前,摸摸额头也不热啊。
她握住他的大手,温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秋儿,我——”何明远蔫蔫的,说话也有气无力,端起酒杯灌下一杯酒。
“你是不是病了?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宋清秋急了,拉着他要去医院。
何明远摇摇头,坐在那纹丝不动,“我下岗了。几天前就下岗了,这几天我都在找工作。本想找到工作,再告诉你的。”其实他这几天都一无所获,苦闷的不行。
“嗨,我当什么大事呢,把咱裁了,咱就换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