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巴山虎高兴的跳了脚。
楚三拿来了草儿,野狼的软肋攥在了人家的手里,任其再凶再恶,巴山虎也不惧他!
楚三将草儿按倒在赌桌上,用刀尖抵住草儿的心口,给野狼两条路走。
头一条,鱼死网破,双方谁也别想占便宜。
第二条,把刀放下!
若没有草儿在他人手中,野狼断然不能受人要挟,一准儿选择头一条路,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同归于尽,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奈何草儿是自己的心头肉,自己也曾发下誓愿,再不允许草儿被人欺负。
唯有一声苦笑,将握在手里的杀人刀丢弃在脚下,他要拿自己的命换妻子的命。
他糊涂,巴山虎同楚三压根不是那种说话算数之人。跟他们哥儿俩“谈买卖”,无异于与虎谋皮。
见野狼手里没有家巴什儿,那几个还能动弹的崽子立时扑上去,先是将野狼一顿好打,紧跟着找根绳子,把野狼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这样做,并非为了巴山虎,而是为了楚三。在他们眼里,巴山虎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但楚三不一样,楚三照旧是他们的老大哥,所以他们要为楚三争口气,同时也顺带着报私仇,要不是楚三发了话,先不要野狼的性命,他们早已经把野狼给剁碎了。
草儿也没能好到哪儿去,让人拿绳子缚住双手,吊在了房梁上。她身子干瘦,崽子诚心玩弄她,连踹带搡,害她如同风中干草,狂舞乱飞,无法着地。
若是以前,她定然因为恐惧而失声哭叫。
而此刻,她却咬破唇齿,不发一声。
她不可以让丈夫再为自己分心。她想好了,倘丈夫有个好歹,她立时咬舌自尽,陪着丈夫一块儿走,让丈夫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不受孤独之苦。
巴山虎将楚三手中的尖刀要过来,跛着脚,狞笑着走近野狼。
野狼盘膝坐在地上,两眼凝视巴山虎,丝毫没有惧意。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巴山虎内心惶恐。
巴山虎为了能够重新在崽子们的面前立威,强打精神,假装硬气,明明笑不成声,却偏偏仰脸假笑。
“二狠子,今儿就是今儿了,你今儿栽在我的手里,只当是你还了欠我的债。我这条腿是你小子给弄残的,几年过去了,你不能光还本金,还得还些利息才行。今儿既然咱俩见了面儿,连本带利我得把你欠我的都‘找补’回来。你不觉着委屈吧?”
“祸不及妻儿,把我的女人放了,要杀要剐全由你。”野狼语气淡定,无半点磕绊。
“好!”巴山虎在胸脯上拍了一下,“好一个祸不及妻儿。我答应你,完事了我就把柴禾妞放了,绝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