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就这么活生生没了。
俞风白一眼如丧考妣的少年,轻啧一声,“平日说你是个憨憨,还不承认!”
“我憨憨!”俞雨闻声,犹如一只被戳到尾巴的山鼠,支棱一下跳到树干上,“你还好意思说我憨,方才要不是你死死拉着我,这二十万两的花能就这么被胖妞给骗去?
而且,她还没进院的时候就直勾勾盯着咱们爷看,分明就是一花痴!
还逼着咱爷喝汤,吃菜,简直离了个大谱!
当真是胆子大得能包天,也不怕被咱爷一剑斩在原地?”
少年越说越气,盯着少女逐渐消失在山路上的背影,一张娃娃脸鼓成个蛤蟆。
“那你说,为什么咱们爷没将苏姑娘一剑斩在原地?”俞风双手环胸,斜躺在树枝上。
“对啊!那胖妞离爷那么近,一直色眯眯盯着爷,还做那么多过分的事,为什么咱们爷没直接一剑砍了她呢?”俞雨眉头皱得死死。
他自小跟着主子,主子这么些年向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性子。
别说女子,便是男子,离得近了,也不行。
以前在南疆打战时,有个南疆女子要摸他主子的脸,当场被废了一条胳膊。
少年鼻尖耸动,情不自禁吞口口水。
“莫非,是因为她们家的饭菜!”
说实话,当胖妞刚来送菜时,他便开始疯狂分泌口水。
只是,三里的距离实在太远,他只能勉强看清有奶白的汤,有红彤彤的菜,至于具体的,就瞧不真切了。
若是主子因为饭菜而忍一忍,也是很合情理的。
俞风白眼翻到天边,“那你说,爷为什么要在苏姑娘来之前,将咱俩赶到这三里外的大树上蹲着?爷为什么让我们在府城找好看的花?为什么要让小狗崽去叼出洞里的铜钱?
而且,爷一个冷面冰霜的人,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总是笑?
而且,还笑得像是一个大傻子……”
俞雨被问得一脑门问号。
还没待他想明白第一个问题。
便听得男人低沉中略带冷意的嗓音传来。
“你们俩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