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那个小丫头说得对,这比试的时候,又不是就不能吃东西,完全可以同时进行嘛。
作画的时间长,等到他们画完,他应该也能将肚子填饱了。
柳羽仙现站在百花园中央,面前是写着各组分数的大宣纸。
她和魏蒹葭的组别排在第一。
苏婳兄妹俩的组别排在倒数第一。
可这第一和倒数第一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条天堑一样。
她看着看着自己这一组后面光秃秃的一片,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难不成,头面和枣庄当真要被苏婳那个小蹄子抢去不成?”
魏蒹葭抿唇半晌,默默从宣纸上移开视线,“这谜底可以弄小动作,但画画和弹琴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我的画在京城都无人能出其右,你的琴音亦是汤山府一绝,在这里,也就只有应弦能同你比琴。
苏婳绝对不可能赢。”
苏婳这个人向来心思多,指不定是在知道百花宴之后,三日之内恶补了许多跟花有关的诗词。
才会正好能答欧阳山长的花谜。
毕竟,这诗词向来是一通百通,欧阳山长的花谜虽是近日所想,但万变不离其宗,苏婳能在中间钻个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画画,和琴技却同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不一样,不仅讲究天分,还得讲究后天的积累。
她在确定办百花宴之前,已经让人去村子里调查过,这苏婳自小就是个傻子,也就这一个月来脑子清醒了。
别说画画和弹琴了,她怕是连画笔和琴都没摸过。
根本不可能在这两项上面胜出。
“嗯。”柳羽仙垂眸,闷闷应声。
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魏蒹葭唤了下人,在百花园中央摆上四张大长几案。
每张几案,分别供四组人使用。
摆好几案后,又让下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拿了上来。
而一众蔫巴巴的公子小姐们,望着几案已经有些打不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百花园里,这么多花,我们到底画什么好啊?自由发挥,这未免也太自由了,反倒不知道选哪一种花好。”
“就是说啊,而且欧阳山长也没说,这画画怎么是个赢怎么是输啊!是画得像的赢,还是画的多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