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准备解决姓成的,却不想他从哪搞来个扳手。
那扳手瞧着又厚又重,边缘的铜锈布满手柄。
见我放慢脚下,姓成的小人得意地冲我吹了个口哨:“你现在下跪磕头,爷爷兴许能留你半条命。”
我则屏息凝视,一息,两息,趁姓成的举着手酸想要换只手的功夫,一个连环脚踢飞扳手,再一个回旋踢打碎他的牙口,照着他面门就是重重两下。
伴随着一声虚弱地惊呼,成世荣应声倒地。
此刻,我方觉得身体里奔涌的血液慢了下来,天地归于安宁。
收拾完两人,我第一时间到派出所自首。
动手前我就没想的要躲,还是那句话,再来一次那俩畜牲我照揍。
接待我的正是上次在茶水间替我说话的同事。
了解完前因后果,同事略带惋惜地看向我:“怎么就没忍住,就动了手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想忍,也不该忍。”
“这等畜牲不收拾,留着就是危害社会的一颗毒瘤。”
“说得好!”
我错愕地回头,正对上女记者满是赞赏的眼神。
“张柏川你好,我代表我的读者向你来了解一下当日发生的前因后果。你不介意再讲一遍吧?”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安静地抚平我那颗焦躁的心。
我会心地点了点头。
“好。”
11
我的案子判下来已经快入夏。
因为故意伤害罪,我被判了五年零八个月。
收到判决书的那天,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张柏川,我们支持你!”
“张柏川,你不是一个人。”
“张柏川,我们等你出来!”
孙包青将我的故事写成专访,通过各大周刊杂志,甚至某音某博,报道的事无巨细。
在她的专访中,详尽地记录了我几次动手的事发缘由。
有些专案律师,甚至就“我动手是否算正当防卫”专门成立了分析团队。
大家关注我的同时,也在变相推动“烂尾楼”一案的处理。
舆论即人心,人心所向,自然也是真相所往。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过问“烂尾楼”事件,这其中,不乏上面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