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转换得极快,且将可怜巴巴装得恰到好处无比自然。
我是杀手。
我可是最冷酷无情的杀手。
我万不会入他居心不良的圈套。
「殿下没有猜错,民女就是想当女官。」
「好。」卫辙立马便应,令我怀疑他是不是早有准备。
「那阿楚便当我的随侍女官吧。」
有这种女官种类吗?
不过这或许会更便于我行事,投毒下蛊、睡梦杀人,很是便宜。
我便应了下来。
此行已经达到目的——达到了卫辙的目的。
「殿下,阿楚告退。」
我转身将要退出书房之际,卫辙在后将我叫住。
「阿楚留步。」
我心中咯噔一下。
卫辙走上来,唇角漾起好看的弧度,指尖上捻着那颗洁白莹润的小珠。
「你的步摇掉了一颗珠子。」
「谢殿下。」我表面上淡定地接过了卫辙手上的那粒小珠。
心中却想当时便不该救他,他被糟蹋了那便被糟蹋了吧。
也省得我如今留下把柄。
卫辙将我放于身边,好似我真是个信得过的随侍女官。
名义上是随侍女官,其实我每日里做的就是些铺纸研磨、端茶送水的活。
其实就是卫辙的贴身侍女。
我甚至须得对卫辙寸步不离,随他商国事、随他去宴会。
原本我怕当了太子妃太过招摇引人忌惮的顾虑,当了他的随侍女官之后,也全有了。
我悔恨莫及,想要反悔时,卫辙却又旧事重提,淡淡的一句话便堵住了我的口:
「阿楚上次在我书房中掉下的是什么珠子?我瞧着与你的步摇不算很搭。」
的确不搭,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上的。
步摇繁复,我夜里潜行时自然不会戴。
因而那日我扯下小珠的步摇其实是特制的,每一粒小珠内都装满了毒药,关键时候可做防身用。
卫辙如此带我在京城里行动了两月余,便有不少贵女明里暗里向我递上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