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贺梅是你妈,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好运爬上我贺家床的贱民,被赏了个贺姓而已。
至于你,我高兴了认你当表弟,不然你算什么东西?”
他拍着贺琅的脸,力道逐步加大,啪啪作响。
随后俯下身,在贺琅耳边轻语。
“一个杂种罢了。”
贺朝的话,如利刃刺入贺琅的心脏。
他不再怒视贺朝,而是紧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是的,贺梅是他的母亲,亲生母亲。
保护他,也是贺梅主动申请的,不然以他的身份,根本不会有守护者。
贺琅有些茫然,这就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贺氏财阀子弟的身份吗?
那为什么母亲没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别谈报仇,就是向贺朝这类嫡系露出一丝杀意,贺朝杀了他都不会有人追究。
又或者当无事发生,无能的借助贺氏的力量向安闲复仇,然后再继续给贺朝当狗?
他不甘心,他想亲手拧下贺朝的脑袋,用这个真凶的血,去祭奠贺梅。
“还不滚,等什么呢?”
贺朝坐在椅子上,取出手机。
贺琅扶着墙起身,嘴角鲜血流淌,之前那一脚踢断了他的肋骨,肋骨好像刺入了内脏,让他每动一下,都痛苦万分。
他强忍着疼向外挪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拳,指甲已经没入了掌心,有滴滴鲜血滴落。
落寞的背影,宛如断脊之犬。
“站住。”贺朝出声,贺琅站在原地没有转身,“地上的血擦干净再滚,碍眼。”
“。。。。。。是。”
。。。。。。
“金牌自由人,追星星的旅人?”
妩媚的声音透过电话,撩的安闲心痒痒,让安闲直呼妖精的同时,心头一震。
这人很强,至少比自己强。
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这世界的水,深得很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