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冷水将黑纱熨帖在瑶月脸庞上,让她呼吸不得,被展涛按住的四肢在剧烈挥舞挣扎。
“展涛!”
陈天崇的一声怒吼让展涛灌水的手顿了一下,可辅一抬眼看到谢沉胥那副冰冷神色,却又不得不继续狠心下手。
“我说——”
“我说——”
在瑶月断气前,陈天崇终于松口,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神紧盯地上动弹不得的瑶月。
展涛踢了她一脚,她才咳出声睁开眼睛。
展涛带着她从地牢离开。
眼看着人安然无恙,陈天崇收回失魂的眼神开口道:“三个月前,我收到从宫里传来的密函,说江尧年当年在征战漠北时,曾从匈奴将领手里夺回过一张军机秘图。只不过在战胜回京时,江尧年将此图藏在了漠北。”
“给我传密函的人让我设法将此图找出来,否则,便将我多年来贪污朝廷饷银的罪证呈到陛下面前。”
后面的话,陈天崇说得极为小声。
“故而在那之后,你便松懈看守罪臣的防卫,为的便是让他们逃走,好引出江尧年去找那所谓的军机秘图?”
谢沉胥抬眸,冷锐的眸光落到他身上。
陈天崇点了下头,紧而无奈道:“谁知那晚谁都逃走了,偏偏江尧年父子俩坐着不动。我别无他法,只好命人将那孟氏拐出兵备道。江尧年父子得知后追了出来,后面便下落不明。。。”
谢沉胥绷了绷神色,起身从地牢离开。
漠北的天色黑得极晚,往常这个时候京州城已经暮色四沉,可漠北的夜幕才刚降临。
住进魏府后,孟承御带着江凝去同魏翼巡问清楚罪臣出逃一事。
得知江尧年和江稚是因胁迫方逃出兵备道,江凝眉间涌上愠怒。
可此时,要找到江尧年和江稚的下落才是紧要事。
“你们可知,朝廷派了掌司大人过来?”
从魏翼巡的会客阁离开前,他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江凝脸色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