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晋,四海茫茫,她们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谢沉胥不会无端端记起以前的事,他屋中的奇异花香定是被来将他救走的人给换掉。既然此人知道他是身中奇异花毒所丧失记忆,定然也知道八王爷同此事有关,他不会冒险回北椋。”
章华仔细想着。
“不回北椋,他还能去哪儿?”
芍药不解。
“他曾在燕齐待过很长一段时日,燕齐里有他的人,定是回了燕齐,我们往燕齐追——”
一番抉择之下,章华下令道。
“好!”
芍药攥紧手中缰绳,驱赶马车朝燕齐方向追赶。
章华擅长骑射,芍药的骑术也大多是跟在她身边时学会,是以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
不多时,章聿身边侍从很快从外面回来,将查探回的消息回禀给他:“今晨除了太子妃的马车从公主府外离开,并无其他马车离开过。”
“不过,昨夜倒是有马车从公主府外离开,直接出了城。可那辆马车,是太子妃的。”
“本宫的马车?”
还未等章聿开口问话,赵玉蕾便先问出声。
章聿怪异地看着她,问声:“难道爱妃连自己的马车都认不出了?”
“皇室的马车大都长得差不多,臣妾没有注意过。”
赵玉蕾低头认错。
“爱妃平日里可不是这么疏忽大意的人。”
章聿眼里带着审读,愈发怀疑是她伙同章华逃跑。
眼看着赵玉蕾就要被问责,织画在这时挺身而出,下跪朝章聿解释:“太子妃今日精神不太好,上了马车后便阖上双眸歇息,并未细心查看过今日的马车有何不妥。”
“倒是奴婢,将马车认错,是奴婢的错——”
织画战战兢兢,害怕得眼泪直掉。
“既然你说是你的错,便下去领罚罢——”
章聿并未因为她是赵玉蕾身边的侍女而心慈手软,随即朝那侍从下令,“去将公主追回来——”
那侍从急忙退出去,织画也被押了下去。
赵玉蕾悄悄攥紧手中丝帕,才发觉自己手心又出了不少汗。
好在有织画的主动认罪,不然此刻受罚的人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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