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伸了伸懒腰,也以为这几日能风平浪静渡过,没曾想两日后时樾的到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可是六姑娘那发生何事了?”
陆谦见到他过来,当即猜想到事关江凝。
“大人,小的得见世子。”
时樾撇撇嘴,自己还满头大汗着,就迫不及待要见谢沉胥。
“很严重?”
陆谦边带着他往谢沉胥住的院子走,边问清楚,也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挺严重的,跟天塌下来差不多。”
时樾咂舌道。
“天塌下来?”
陆谦咽咽口水,待自己稳下心绪后方敲了敲屋门,将时樾带进谢沉胥屋子里。
谢沉胥正坐在椅凳上,紧盯手里的文书,抬头见到是时樾,他不自觉放下手里文书。
时樾是他在离开京州城时,命他时刻盯着芙蓉院动向的人。
察觉到他锐利的眸光,时樾害怕地低下头,就差跪到地上。
他耷拉个脑袋行礼后,方支支吾吾道:“世子,六姑娘就快要被人撬墙角了。”
谢沉胥皱皱眉头,脸色沉下几分问:“什么意思?”
时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解释道:“君上命人将他与六姑娘的亲事定在六月,已经在往护国公府上下聘礼,前些日子六姑娘清理库房,将您之前送给她的聘礼都腾了出来,要拿来放君上的聘礼呢。”
“还说。。。”
时樾攥紧衣袖,不敢说了。
“还说什么?!”
阴沉又隐隐带怒的一句话,让时樾头皮紧了紧,连忙开口道:“还说要将您送给她的聘礼头都退回给您,一件也不留。”
“岂有此理——”
“她敢退本世子的聘礼,做梦——”
谢沉胥面庞蒙上层冰冷,眸光冷意涔涔,让人望而生畏。
“这么说来,她是答应同贺繁州成亲了?”
方才在气头上,谢沉胥竟没想到这一层上。
“嗯,六姑娘还去万钟寺里请方丈求了个她和君上的姻缘签,是个上上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