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倒些桂花香露到掌心,细细替她擦拭,闻着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江凝又想起谢沉胥来,心中陡然生出一阵烦躁。
她黑发垂泄到肩头上,采荷在屋内生了炭火,便是外面冰天冻地,屋内却是暖和如春。
她静静趴在茶榻上,让采荷替自己擦洗发丝。
“姑娘,夫人方才说让奴婢去她院子里取些咱们之前订做的新衣裳回来,奴婢去去就来。”
采荷替她擦拭完发丝,下了茶榻回禀。
“去吧。”
江凝未有回头,只轻声回她。
采荷又往炭火盆里添了些炭火,这才走出屋子,顺带将屋门给合上。
听着外面萧瑟的风声,江凝眼神渐渐生凉,谢沉胥走了大半个月,也不派人传封口信过来。
她以手枕着下颌,眉头微微拧起。
想到只有他和平阳待在一块,心绪更是复杂不已。
“回北椋,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她嘴里轻轻呢喃着。
也不知是不是她思绪飘远的缘故,屋门被人打开时,她竟以为是采荷去了大半个时辰,现下是她回来了,便也没放在心上。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上了茶榻,双手帮她摆弄还未全干的发丝,江凝才开口问:“拿了什么好衣裳回来?”
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采荷主动开口说话,便自个问她。
岂料,身后的人却并未应答。
江凝这也才察觉到替自己擦拭发丝的劲道不对,惊慌失措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她半个多月未见的面庞。
“你,你怎会在这?”
江凝眸光微微瑟缩,又惊又喜。
“我也是今日刚到。”
谢沉胥正挨在她身后,手中拿着汗巾,仔细替她擦拭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