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
赵玉瓒话未说出口,眼泪便先掉落下来。
“阿瓒,阿瓒。。。”
得到消息的曹贵妃也赶过来,见到赵玉瓒,她步履蹒跚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怎会变成这样?你父皇不是命四公主将你先接回西晋了么?”
曹贵妃心疼不已,看着她这副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的脸颊,犹如有上千把刀刺入自己心窝里。
“父皇,母妃,是儿臣不好,让你们惦记了。”
赵玉瓒拿开曹贵妃的手,主动跪到地上。
“阿瓒快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同父皇母妃讲。”
到底是靖桓帝瞧出她神色间露出的不对劲,将她人从地上扶起来,小心翼翼问她。
赵玉瓒被他扶着坐到椅凳上,待心绪渐渐稳定下来后才道:“父皇的一片好心意儿臣明白,可赵玉蕾,却并非如父皇所想的那么好心。”
赵玉瓒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苦涩再次涌上心头,她啜泣道:“赵玉蕾将我从大秦救回西晋后,便将我关起来,对我严刑拷打,以欺辱我为乐。若是我有令她不称心的地方,便变本加厉虐待我。。。”
她伸出还未长出指甲的十根手指头,颤声道:“我的这十个手指甲,便是她命人拔掉的。。。”
说完,她趴到曹贵妃身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她忍了许多日,终于在见到靖桓帝和曹贵妃后,才忍不住将藏在心底的心酸说出来。
曹贵妃抱着她,亦是痛哭出声。
靖桓帝听完,整个人不可思议,随即脸上又露出悔恨的情绪。
他没想到当初自己一番好心,却差点害得赵玉瓒丢了性命。
“后来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想到她在西晋无依无靠,靖桓帝觉得奇怪。
赵玉瓒擦去脸上泪珠,缓声道:“说来也巧,当时谢沉胥也在西晋。我趁着赵玉蕾为章华和谢沉胥布置婚事时,偷偷逃了出来,好在遇到江家六姑娘,是她和谢沉胥一道救了我。”
“江凝?”
曹贵妃一下记起江凝的模样。
“嗯,她到西晋去,便是为了打听谢沉胥的下落。如今,他们应当也回到京州城了。”
说着说着,赵玉瓒无意间透露出谢沉胥等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