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当初同阿凝和陆谦回来是为逃婚,今日又怎会同那章华离开?”
江稚方才是在气头上,这会儿理智过后,愈发觉得不对劲。
“阿凝猜测,章华应当是与谢沉胥谈了些条件,让他妥协了。”
裴清眉沉眸道。
“应当是了,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低头。”
“只是,不知道章华同他谈的是什么条件?”
江稚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谢沉胥妥协?
他替北椋做那么多事,却从未想过要登上北椋皇位,就连皇位都诱惑不住他,可想而知他要的并不是权利。
在他心中,或许还有比权利更重要的东西。
“算了别想了,早些睡吧,明日还得早点去看阿凝。”
江稚宽慰裴清眉。
“嗯,你也累了一日,也该歇息了。”
裴清眉看他这一身疲惫,便知道他今日跑了不少地儿。
“不错,明日还要继续去打听那负心汉的下落——”
尽管知道谢沉胥有苦衷,江稚还是无法原谅他对自己妹妹做出这样的事。
去西晋的路上。
“本宫累了,想先歇一歇再赶路——”
子时已过,谢沉胥同章华还在赶路,章华好几次叫谢沉胥停下来他都没听。
这一次,谢沉胥也像听不见似的,勒紧鬃马缰绳往前赶路。
“谢沉胥,你别以为早日回到西晋我便能早日告诉你,你得将本宫哄高兴了,本宫才会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见他充耳不闻,章华本就积郁在心间的怒气一下喷涌而出,对着谢沉胥叫嚣。
“嘶——”
猝然间,谢沉胥勒停鬃马,伸手攥住章华手腕,一下将人从轿辇内扯出来。
“公主——”
吓得芍药大叫。
就连章华的神色,也浮现过一阵惊慌。
谢沉胥冷冷盯着她,眼神如腊月寒冰狠狠道:“本世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我说了会跟你回西晋完婚,必然会安分守己跟你回去,可你也别想再同我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