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大亮后章华才从禅房内醒来,芍药守了她一夜,她脸色变得好了许多。
“他人呢?!”
屋内只见到芍药一人,令章华很是警觉,生怕谢沉胥趁着自己睡着跑掉了。
“公主放心,世子他在外头等着您呢。”
芍药边说着边扶她起身。
刚替她将鞋履穿好,她便迫不及待往外跑,生怕芍药在诓骗自己。
“你,你在外头守了我一夜?”
见到谢沉胥站在外面,章华已是受宠若惊,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带了几分不常见的娇滴滴女儿家姿态。
“还走不走?”
谢沉胥却不买她故作扭捏的姿态,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怎么?不去同你那青梅竹马道别了?”
见他语气冰冷,章华故意气他。
“公主,平阳郡主今日一早便启程回北椋都城了。。。”
听得这话,芍药来到她身后小声提醒她。
章华眼神露出丝羞愧,还是端着硬气姿态道:“那咱们还留在这作甚?”
随即,兀自走出禅院。
谢沉胥离开前,往北椋都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方同章华一道离开。
他们的马车走后没多久,平阳从暗处走出来,她的身边除了锦儿手腕上有些伤口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马车往北椋都城行去,平阳拿出几瓶药膏,对着锦儿道:“把手伸过来罢。”
锦儿还有些心悸,不敢直视平阳,她双手紧紧攥着,迟迟不伸出来。
“你我主仆多年,我是不该怀疑你。可就连阿胥信了那么多年的八王爷,到头来都能那样待他,由不得我不怀疑你。”
“锦儿,是我对不住你。”
平阳愧疚的语气让锦儿面色又委屈又羞愧,她乖乖伸出了手,却是没打算让她替自己处理伤口,而是解释道:“郡主会怀疑奴婢,便是因为奴婢没有做好。”
“奴婢竟看不出来郡主每日喝的补药有问题。。。”
锦儿悔恨的眼泪从眼眶掉落下来,看得出来是真心疼平阳受了魏向贤这么多日的蒙骗。
“这不能怪你,我自诩医术还算不错,还不是照样没看出他的阴谋诡计。”
平阳眼底透着丝丝冰冷,不是针对锦儿,而是针对魏向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