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侍卫们早就见怪不怪,并想不到此刻谢沉胥等人就藏在马车内,只以为他们也是各地前来参加朝拜的官员。
毕竟人人都想在新皇面前露露脸,好祈求自己将来能够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不到魏向贤的面子真大,竟能惹得这么多官员前来朝拜。”
陆谦看着街头上攒动的人群,阴阳怪气道。
“再卑鄙无耻的皇帝也是王,更何况,谁又知道他魏向贤暗地里竟是个卑鄙小人?”
郭槐忍不住接过陆谦的话茬。
“郭将。军倒是有独到见解。”
闻言,陆谦赞许地夸赞他。
郭槐决定与他们一道扳倒章家皇室才不足一个月,想不到他人心直口快,倒是能很快融入。
“这样的人,本将见多了,不过最终落得好下场的几乎没有。”
说到最后,他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让他们放心。
从进城后,谢沉胥就一直盯着眼前的烛光,手指节轻轻敲着桌面,仿佛在思衬着什么。
陆谦碰碰郭槐手肘,粗心大意的他才发现谢沉胥一直没说话。
“世子在忧虑什么?”
郭槐直接开口问他。
“我们今夜就得将平阳从贤王府内救出来。”
空气中沉默片刻,他目光沉沉道。
“今夜?”
郭槐和陆谦的脸上都有一丝惊诧,他们才来到北椋,都还未摸清此刻城内的情况,便要铤而走险,俩人明显都不太乐意。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消息从西晋传到北椋来,便再难以下手。”
更何况,按着计划平阳这个时候应当已经服毒,谢沉胥原本想等着魏向贤彻底对她放松警惕后再下手,可看着今夜城中人山人海的情形,若是动静声闹大,他们想离开这座都城就更难了。
“可咱们并没有十足得把握。”
郭槐是久经沙场之人,并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
“即便是沙场作战,也不是每场都有十足的把握,不是么?”
“有时候也需要突袭,不然怎能翻身?”
谢沉胥神色坚定,显然不是他们苦口婆心一番能够阻拦的了。
“世子说的是,如今城内情况错综复杂,的确不适合再等下去。”
陆谦跟在谢沉胥身边多年,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做这样的决定,很快便能适应。
郭槐见他们俩人都没意见,自己也只能答应下来。